第16章 领工资和学习
“一共是6镑。”
奥利安娜太太穿着荷叶边长裙，碧绿的瞳孔清澈的看着莱安特，浅浅的微笑。
莱安特接过钞票，又仔细的观察了一下。
一镑的纸币他之前已经见过了，五镑的纸币，虽然前身也见过，但是亲手触摸还是莱安特的第一次。
两张钱币都是灰底黑纹，四角有独特的图案的水印用作防伪。
从防伪的角度来说，这算不上聪明的设计，毕竟钱币的四角是最容易磨损的部位。
不过考虑到1镑和5镑的流通时间，莱安特觉得这倒不算什么太大的问题，毕竟常用的纸币还是苏勒。
“签一下字，你有印章吗？没有的话就按一下手印。”
奥利安娜太太拿出一个表格，示意莱安特签字。
莱安特熟练地签上自己的名字，然后按了手印。
“再见，美丽的女士。”莱安特把手按在胸口，向奥利安娜太太道别，接下来他要开始日常的神秘学知识的学习。
莱安特退出了办公室，下了楼梯，在十字路口右拐，走到半掩的铁门前。
推开铁门，老尼尔正在等他。
“你来了？坐吧。”老尼尔把一杯手磨咖啡递到莱安特坐的位置，“刚刚泡好的，你今天比平时来的要晚一点。”
“领薪水了？”
老尼尔一双暗红色的眸子盯着莱安特，嘴角向上，眼角和脸上堆满了皱纹，但对于熟悉老尼尔的莱安特来说，并不会很怪异，反而非常的慈祥。
“嗯，是的，一共六镑。”莱安特带着满意的笑容，抿了一口咖啡，然后接着说，“说起来，这还是我第一次领到这么丰厚的薪水。”
保密补贴是每四周发一次，一次2镑。
“好了，让我们开始课程吧。”
老尼尔端坐在位置上，向莱安特询问，“今天还要先试一下冥想吗？”
“我还想再尝试一次。”莱安特回答，然后闭上双眼。
老尼尔耐心地等了一会，莱安特再次睁开双眼，摇了摇头。
“还是不行，一旦尝试冥想就会受到干扰。”
“这很奇怪，你可以正常的使用灵性，这代表你的状态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老尼尔皱起眉头，疑惑的思考。
“好了，让我们忘掉这些烦恼吧。”莱安特笑着对老尼尔说。
倒不是不在意，只不过很明显这超出了老尼尔的知识范围。
而且就莱安特而言，他多少也有一些猜测。
自己能轻松的使用灵性恐怕还是因为系统的加持，只不过想要更深层次的共鸣就做不到。
“呵呵呵呵，那让我们先开始复习昨天的内容吧。”老尼尔在纸上画出了几个简单的象征符号，然后递给莱安特。
“这是风暴之主，这是蒸汽之神，这是，额，赞美女神......”
莱安特接过纸张，开始分辨这些象征符号的代表，说到黑夜女神的时候，他习惯性的停顿，然后赞美女神。
老尼尔点点头，又开始讲起了这些象征符号。
“好了，现在你已经有了最基础的神秘学知识，接下来，你是希望先了解仪式魔法，还是占卜解密，又或者直接从符咒开始。”
又试着考察了一次，老尼尔对于莱安特的学习能力非常满意。
莱安特听到老尼尔的话，思考了一下，然后回答，“哪一种会更不依赖的我的灵性状态？你知道的，我现在连基本的冥想都很难使用。”
“并没有这样的办法，如果没办法进行冥想，你只能先进行了解。”老尼尔回答道。
莱安特点头表示了解，然后说，“那我选择先了解仪式魔法。”
“仪式魔法，本质上是通过神秘学材料，通过我们自身的灵性，使用特定的流程，在向外在祈求力量，请求帮助。”
说到这里，老尼尔用他暗红的眼眸注视着莱安特。
莱安特知道这是重头戏，连忙点头表示，我在认真的听。
“记住，我们只能考虑女神，风暴之主这样的正统神明，绝对，绝对不要试图沟通未知的，难以预料的存在，哪怕有人信奉祂，哪怕祂给你的承诺十分诱人。”
“相信我，不要抱有任何的侥幸心理，一旦尝试，你就会不可避免的滑向深渊，一切的努力，抗争，都只会是邪神的戏弄和游戏，没有任何可能扭转局势。”
莱安特十分诚恳的回答，“我会牢记这一点。”
老尼尔将桌上多余的东西放到一边，然后从银制小箱里面取出一赤红一深黑的蜡烛，对莱安特讲解道。
“如果是普通人，想要尝试仪式魔法，必须要根据占星结果或者翻阅手册，挑选合适的时间日期，找到祈求的存在对应的象征日期。”
“但对于我们非凡者来说，这些并不是必要因素，我们自身澎湃的灵性，我的强大的星灵体才是最重要的一环。”
“当然，如果你对于你正在做的仪式魔法没有信心，那么挑选合适的日期可以略微的提高成功率。”
老尼尔拿起那根赤红的蜡烛对莱安特说，“用月亮花、深红檀香等制作的蜡烛，在仪式魔法里象征女神的绯红之主身份。”
接着，他又拿起那根深黑色的蜡烛，“夜香草、深眠花等制作的蜡烛，象征黑夜。”
说话的同时，老尼尔把黑色的蜡烛摆放在左上角，红色蜡烛摆放在右下角。
“按照之前的说法，这些并不是女神的所有象征，祂还是隐秘之母，厄难与恐惧的女皇，安眠和寂静的领主。”
莱安特冷静的提问。
“的确如此。”老尼尔笑着回答。
“在仪式魔法里，0代表未知，混沌，象征世界诞生之前的状态，1表示开始，代表最初的造物主，2象征从祂体内诞生的世界和诸位神灵，3表示神灵与物质接触，万物成形，在这里，用两根蜡烛象征女神，将第三根留给我们自己。”
“具体用哪两根蜡烛，哪两种象征，要根据仪式魔法本身想要达到的效果决定。”
“那么，我的灵性是最后一根蜡烛？”莱安特听了老尼尔的解释，反问。
“额，不是。”
老尼尔又拿出一根白色的蜡烛说，“这是象征‘我’的蜡烛，很普通的蜡烛，只是添加零薄荷，记住，玫瑰、柠檬、薄荷、月亮花、夜香草和深眠花等植物都受到女神喜爱和宠幸。”
“三根蜡烛，象征着人的肉体，灵性，神性。”
说完，老尼尔将第三根蜡烛放在圆桌的正中央。
他又相继取出调制的“满月精油”，以及一个铭刻有黑暗圣徽的大釜，一把有华丽花纹的银制刀，一杯清水，一碟粗盐，一个水晶球，一个银杯，熏香。
“对于我的序列，窥秘人而言，其实并不需要这么多的辅助材料，但是你会需要。”
老尼尔对莱安特解释，然后将画着榨的仿羊皮纸放在位于正下方的大釜旁，并用特制的羽毛笔压住一角。
“你的古赫密斯语学习的怎么样？”
在正式开始之前，老尼尔先行询问莱安特。
“额，学习它严重影响了我的睡眠质量，不过我想我已经掌握的差不多了。”莱安特揉了揉眉眼，十分有信心的对老尼尔说。
“好，接下来是如何布置灵性环境。”
“首先，我要先进入冥想，积蓄精神，接着靠辅助物品将我们的力量引导出来，构建于四周，比如我在瑞尔.比伯家用过的‘圣夜粉’，比如我即将使用的仪式银匕。”
“整个过程里，我们必须根据想要的结果确定象征符号和对应咒文，咒文最好用赫密斯语，因为古赫密斯语来源于自然，类似于古龙语、古精灵语，效果非常直接，缺乏必要的隐蔽和保护，容易让使用者陷入危险，这也就是它被改进的缘由，不过，它也确实更有效。”
“当然，我并不会在这里使用仪式魔法，只会大致告诉你可以怎么使用。”
老尼尔又讲了一些辅助材料的使用方法，以及各种流程，还有一些大致的，常用的咒文格式。
这堂课一直持续到了中午才结束。
在道别的时候，老尼尔和莱安特约好吃完饭在码头区的恶龙酒吧见面，他会带莱安特去购买一些常用的神秘学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