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身轻如燕
时间缓缓流逝，一夜时间转眼流走，即将来到天明，远处传来公鸡打鸣声。公鸡的啼鸣声，划破宁静的山林。如同战斗的号角，嘹亮而动听，穿透层层浓雾，唤醒沉睡的天地，宣告着新的一天马上到来。
张皓缓缓睁开双眼，心中不由一惊，口中细声说道：“已经过去一晚了吗？感觉刚开始修炼没多久，修炼的时间真如白驹过隙，真希望时间能多少！不过该回去了，不知昨晚不在宿舍睡觉，会不会引来同室舍友的猜疑。不管了，先回去再说，若有人问起昨晚去哪了？大不了编个借口，说一早起来，出去晨练去了。”
张皓站起身来，习惯性地伸展双手，扭扭长时间静坐的腰部。
咦！奇怪了！怎么会这样？好样一点也不累！
张皓心里惊讶，他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昨晚修炼了一整个晚上，按理说应该是非常疲惫的，为什么自己觉得神清气爽。似乎休息了很长一段时间，身心都调整在最佳状态。张皓感觉自己体内充满能量，随时可以爆发出来。
张皓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衣衫，还是白天干活那件灰布麻衣，一阵汗酸味扑来。昨晚没洗澡，张皓捏捏鼻子，好臭！山间晚上寒冷，自己白天干活穿个单衣是够了。昨晚在山里修炼，穿个单衣也没有感觉到半分寒意，修炼对自己身体的增益真是大啊，修炼起来可以抗拒寒冷。
活动手脚四肢，张皓感到无比轻盈，仿佛自己只要自己想，就能纵身一跃到枝头上去。张皓是个敢想敢做的人，说是迟那是快，小腿用力一蹬，整个人跳起四丈高。张皓在半空中发出一尖叫，啊！
砰！由于身体的肌能突变，引起张皓心怀大乱，一时没掌控好下落的脚步，整个人跌了个狗吃屎。
一个鲤鱼后翻，张皓从地上弹射而起，双脚稳稳落地。好强的弹跳能力，张皓心中惊叹，自己如此轻松就能做到这些。以前张皓只听过，说书的先生谈起过，武林中的一些高手能身轻如燕、飞檐走壁。现如今，张皓有种感觉，只要他想，他也能做得到。
远处天边渐露一片金黄，那是太阳即将破晓。光芒驱走淡淡的晨雾，金灿灿的阳光，把一切都镀上一层金边。张皓纵身跳起，几个起落间，消失在湖泊山边。山林高树上，张皓身影刚一掉落，只见他脚尖一点，落下的身形又弹而出，如轻燕飞鸟穿梭在林间。
不多时，张皓回到王宅后门处。木门紧闭，围绕在王宅周围的薄雾还未散去。显然负责打扫的下人，也没有过来干活。
昨晚外出时，张皓给自己留了门，上前轻轻一推，虚掩的木门就被打开。经过修炼，张皓身法技艺大幅提高；即使门锁上了，他也能轻松飞跃而进。有此依仗，以后倒不用刻意留门了。长期不锁门，时间长了，也容易让人发现。
张皓轻步往住处走去，经过王少爷厢院时，听到里面传出痛苦的呻吟声，伴杂着王少爷的喝骂声：“你过来给我揉揉，痛死我了，脚怎么摆放，都是不舒服，怎么放都痛。”
显然脚伤让王少爷无法睡得香，天刚亮就痛醒呻吟起来。张皓想到花儿，不知道王少爷的脚伤，对花儿来说是好事，还是不好。起码暂时来说，王少爷是无法在花儿身上动歪心思了，怎么也得等到腿脚方便，才能行无耻之事吧。花儿又不是个不会动的木桩子，当危险来临时，花儿定会有她的躲避方法。
快回到工人住房时，张皓见门口两边各睡了几个人，看他们酣睡的样子，明显是因长时间端守导致疲惫入睡。张皓想起昨天自己与高瘦青年三人的争斗，心中隐隐觉得这些人出现在这里，说不一定是冲自己来的。
修炼后身体发生的变化，让张皓即使面对多人围攻，也有自信能安然脱身。张皓心中轻笑，若真是高瘦青年暗中使坏，这次说不得要给他，一个更深刻地教训。
张皓抬腿向几人走近过去，走的每一步都用力重重的蹬在地面上，发出咚！咚！咚！咚！的声响。当张皓全力蹬出第一步时，脚上的砖板路，被他一脚踩碎了两块。张皓忙收回力度，把力气控制在地板能承受，同时又能发出巨响的程度。
熟睡中的几个人听到声音，睁开迷离的双眼，看到眼前少年，神智未清地骂出声：“你找死啊，走路小点声，打搅到哥哥睡觉了，你知道吗？”
外面的动静，也惊动了房间里的早起下人。有一个房间的情况，却透露着一股怪异，正是张皓所住的十三号工人房。张皓明明看到房里有几道身影走动，却没有半点声音发出，连穿鞋和下床的声响都没有，明显是有人刻意压制。以张皓现今敏锐洞察力，十三号房内的动静，又怎么能瞒得过张皓的感知。
事情到这一刻，张皓心中已有九成把握，门外面几人和十三号房内异常，都是针对自己而布置的。张皓想明白其中原由，眼神阴冷地看着面前几人，装作关心问道：“你们怎么在地上睡觉？外面天冷，不怕着凉吗？”
几人听到少年说话声音，神智清醒了几分。晃晃头，从迷离状态恢复过来！几人终于想起来，自己是过来干嘛的？昨晚和高瘦青年约好，教训那新来的小子的。在门口端守了一夜，也没见他回来。由于太困，几人在门口地上睡着了！看眼前少年，不就是高瘦青年描述的那小子吗？皮肤黝黑，身材精壮，一身灰色粗布麻衣，留着一头短发，每一项都与交待的特征相符。
为首青年心中一领，这不正是小爷要打的人吗？来的正好，沉声开口道：“你是新来报到的张皓？”
张皓：“你们认识我？”
为首青年见眼前少年没回答自己问题，心中推断道：“看来真是你？你就是张皓？”
张皓脸色平静道：“你们是谁，为什么找我？”
为首青年冷冷看着眼前少年，邪邪一笑说道：“你昨天打了我兄弟！你跪下给我磕三个响头！以后跟着我，听我吩咐，我可以考虑放你一马。”
张皓不知对方哪来的自信，心想难道是面前几人，因为是以多欺少？面上鄙视一笑：“你兄弟！我没打过，我昨天打的是几个畜生！不会是你兄弟吧？”
为首青年听到张皓对自己的嘲讽，额头青筋暴露，没想到这小子挺贱，明显人多打人少的局面下，口还么硬，想起高瘦青年对他说的话——张皓有点身手，他们三个也没有打过张皓；你们出手不能大意，要一起上，直接把他打残；别让张皓逐个击破，吃自己先前的亏，一定不能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