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王绝宠:嫡女当自强](https://wfqqreader-1252317822.image.myqcloud.com/cover/334/52924334/b_52924334.jpg)
第17章 不肯将暗卫召回
厉暝池明显感觉到,自若离的事情后,夏倾月便再未出现在军营之中。若军营有医药的需求,便交由新来的下人玄七去办。
之前若离与夏倾月交好,若离又是死在她的面前,厉暝池只当她是受了惊吓,不曾想为了躲避他,竟然还雇用了玄七来。
既然如此,厉暝池也不会主动去讨嫌。
入夜时分,屋内寂静无声,厉暝池阖眸在榻,呼吸平稳。
“嗖”地一声,一枚飞刀破窗而入,直射厉暝池的眉心!
厉暝池猛地睁眼,抬手间二指一夹,飞刀距眉心只有一指远!
有惊无险,厉暝池坐起身,半盏茶的功夫后,便有一黑衣侍卫来报:“王爷,若现无能,未能捉到那刺客!”
厉暝池把玩着飞刀,通体竟无半点印记,不知出自谁手。良久他问道:“第几次了?”
若现思索了一阵答:“本月已是第五次,他们刺杀的动作越来越小,不知在考量什么。”
厉暝池抿住嘴唇,神色紧绷,把飞刀交予若现:“好好查查这东西,我倒要看看是谁要害本王。”
若现领了命,正要离开,却踟躇了一阵:“亏得王爷一身武艺,不然此次着实凶险!凭我一人很难护得王爷周全……”
话未说完,厉暝池便摇了摇头,示意他不必再提。
若现心有不甘,却敬畏厉暝池的决定,只得说道:“左右调查这飞刀需要些时日,王爷不放好好想想近期第一次被刺杀是什么时候,说不定能找到些线索。”
厉暝池若有所思。
次日一早,厉暝池便来到了杏林铺。
夏倾月正低头写着药方,坐在她面前的女子以袖掩面,面带羞怯之意。
竟是心悦了个女子。厉暝池不觉嗤笑出声,夏倾月抬头一看,脸色便沉了下来,将药方交予女子后,便问道:“王爷所为何事?”
厉暝池左右看看无人,低声道:“那次我中毒,军中找了那么多郎中都无果,唯有你方能解开,你可知那毒有什么奥秘?”
夏倾月本就不善的面孔越发地沉了下去,冷哼道:“时隔几月,王爷现在才想起来怀疑我?”
厉暝池自觉失言,连忙解释了一通自己最近接连被人刺杀的情况,问道:“这毒既是奇毒,定能从这里入手,还望你助我一臂之力!”
解毒事小,可自己一旦说出下毒者的名字,就意味着自己在这场皇位之争中,选择了厉暝池。
可她根本不想参与。
夏倾月摇头道:“毒是奇毒,但这不是抓到罪魁祸首的唯一途径。”
厉暝池是聪明人,听得出夏倾月只是不愿告知。她在包庇那个人吗?这个想法很快便被厉暝池否决了。他叹息着:“还在为若离的事情怪我吗?”
“我从未怪过你。”夏倾月神色平静,“只是觉得你很可怕。”
朝夕相处的人,说杀便杀,之后还能安睡,多半也是草菅人命之辈。
“我有不得不这么做的理由。”厉暝池目光如炬,嗓音低沉:“若离与敌国的一人是至交,经不住那人恳求,竟将清源围城的排兵布阵图交予了他!若不是及时发现,还不知会酿成什么大祸!”
“若离为人心软,你本就知道,罚了他不再重用便是,何苦……”夏倾月话说到一半便再也说不出,悲伤郁结于胸,吐不出半点。
“军法的罚,便是斩首。”厉暝池言语锋利,隐隐有几分孤绝之意,“正因为他是我身边之人,更不能徇私枉法!”
夏倾月点点头,笑得无奈又苍凉:“我明白,所以我不怪你。但是这样的你,真的很可怕。”
厉暝池怔住。行军打仗,他向来雷厉风行,对于手下将士,只要赏罚分明,严于律己便可,从未有人说过他“可怕”,自己更是从未想过,也不畏惧自己的锋利会伤到谁。
他有些手无足措。
气氛沉默之际,屋顶的房梁上突然垂下一个黑衣人,手里的刀反手一晃,一根钢针触之即落,发出清脆的声响。
夏倾月猛地从椅子上站起,厉暝池却神色如常:“暗卫。”
那黑衣人跪下行礼:“在下若隐,这段时间一直负责暗中保护姑娘,今日才得一见。”
没等夏倾月反应过来,门口处便又来了一名黑衣人,手里还死死地抓着一个被五花大绑的男人,将男人一把推进屋内,谁知男人却应声而倒。
若现上前一探,大惊道:“好不容易捉住了,竟然还让他死了。派死士刺杀,真是下了血本。”
厉暝池调侃他:“你今天倒是快。”
“还不是王爷您今天在这里!有我的兄弟若隐在内,我在外,自然不会耽搁!”若现滔滔不绝,甚是聒噪,厉暝池连忙阻止他继续说下去。“能知道死因吗?”
若现掰开刺客的嘴细细查看一番,皱眉道:“毒囊藏在嘴里,来的路上咬破了。”
若隐适时补充道:“嘴里藏毒的死士级别较高,通常分布在京城及其附近。”
“对对对!”若现很是惊喜,嘴里抱怨着:“我们兄弟俩在一起出任务才是事半功倍,王爷您接连被刺杀,早该把他调回来了。”
夏倾月这才察觉到,跟在自己身边的暗卫,原本都是跟在厉暝池身边的,并不是府里随便哪个人都能顶替的。
如今厉暝池接连被刺杀,处境危险,他竟仍不肯将暗卫召回吗?明明自己在清源根本不会有任何危险。
厉暝池沉默着摇头,若现便知道他又一次拒绝了自己。他和若隐两人对视了一眼,又各自施展轻功,回到了暗处。
“抱歉,牵连到你了。”厉暝池早已习惯这种境遇,夏倾月却未必。“近日我也甚少出门,怕的就是这种情况,如今……”
“京城内,无非是皇亲国戚,京城附近,尽是些达官贵人。”夏倾月打断他的话,自顾自地往下说着:“王爷素来与他人交好,未曾树敌,对吗?”
厉暝池点点头:“所以我怀疑,这几次刺杀均初次同一人之手。”
“王爷可知,太子殿下精通毒理?”夏倾月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
厉暝池瞳孔猛缩,手握成拳:“厉正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