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不是不能，而是太能
听完她的话，何并愣住眨眼，怎么感觉他俩才是一边的，同仇敌忾，正好给自己叫来个对手似的。
刘稚见状也很开心，她思路清奇，十分有趣。但既然问了自己，必须言之有物，开头就是一句话。
“为什么我们的作品，要外国奖项才算有含金量的荣誉。”
这是典型的洋奴哲学。
他们含金量更高？没有看到，政治目的和政治正确占比越来越多倒是显而易见。
不过是他们掌握更多话语权，特别是文化这块，我们总是疏于占领。
他们的东西更好？我不承认，有些作品确实很有特色，有独特的优势，但整体上，不过是下位替代罢了。
因为他们拿不出更好的，不废江河万古流的作品，只能掏空心思，把我们拉低到同一水平线，强行灌输我们什么是好，什么是对。
“夷狄譬如禽兽，得其善言不足喜，恶言不足怒也。他们什么奖项提名，不足以作为荣誉。这就是我的态度。”
刘稚说得口干舌燥，端起茶杯润嗓。
何并听呆，开始仔细琢磨；郝雷一双美目闪烁，看着刘稚问道。
“那刘编剧你觉得，什么才是评价作品优秀的标准呢。”
“很简单，观众喜不喜欢就是标准，但是还涉及到一个时间跨度，现在喜欢和未来还喜欢...”
刚想继续，刘稚看见两人倾听的样子，再看看表。
“不是，一个钟头了。要不我们先吃点东西，这是餐厅不是学校，我也不是来讲课的呀，您二位都是前辈，哪轮得到我...”
“不行，您才是老师，他是何并，我是郝雷，就是听讲的。”
刘稚还是不好意思在这长篇大论，只能强行说。
“可我饿了。”
“诶，我请客，算我的学费。”
郝雷对何并说道，赶紧喊服务员来点餐。
从装修装饰来看，肯定不是一间多么高档的餐厅。
话剧演员们还是和娱乐圈的大明星有着区别，更多是以文艺工作者自居，所以作风上面，相对得朴实无华。
这也正合刘稚的心意，一碗开水白菜，一碗阳春面。
“少放猪油。”
是他点菜环节唯一说过的话。
所以当饭菜依次端上来，两个人震惊于刘稚真清汤寡水地吃这些，但他们也没有多说什么。
“唉，可惜刘稚你没有跟着我们一起出去，不然很多理念上的矛盾压根就不会发生，最终的呈现效果可能会更好。”
何并一声长叹，他不知道懂了几分刘稚方才说的话，但话里话外，透露出出国演出这段时间，团队里面狗屁倒灶的事不少。
郝雷是老江湖，她刚想安慰，却被刘稚抢先。他放眼未来，信心满满。
“没事的，宋大人，我们马上准备开机，《茶馆》的事就先放放，不管是领奖，还是在国内演出。”
但是就连刘稚自己都没想到，《茶馆》的事，才刚刚开始。
“就开机了，我还没见着剧本呢。”
何并点的是炸酱面，一边拌着一边说。
“效率至上。虽然还没彻底完善，快了，您还不相信我嘛。”
可郝雷听完他俩的话，发现华点，赶紧打断问道。
“等等，开机，刘稚编剧您又有新作品？”
“你不知道？刘稚不仅多产，还全能呢，不跟着我们去演出就是因为他拍电影去了，还让我去客串呢。”
“什么叫客串，何并老师您这话太寒心了，是特别友情出演，片头位置可靠前了。”
没心思听他俩扯闲篇，郝雷现在还是对电影、表演有很强欲望的状态。
“电影？刘编剧还是导演，有什么作品，不是，我想了解一下。”
“就在明天上映，《鸿门宴》。”
她看到过宣传。
但是郝雷完全没有往一块去联想。
《鸿门宴》的出品方，制作公司，制作班底，都像是一部野心之作，而不是给新导演试水的。
所以她更有一种现在就想看的冲动。
刘稚看出来，所以提议道。
“何并老师，郝雷老师，要不我们等下去一家小影院办场试映会，就我们三个人，我应该有这点话语权。”
二人听完，交口称是。郝雷有点不好意思地看着刘稚面前的清汤寡水，提议要不要再点两个硬菜。
摇摇头，刘稚笑着说道。
“我之前也认识一个女演员，她也质疑我的味觉有问题。但我其实不是不能吃，是怕我太能吃，反而给别人造成困扰，要凑合我的口味。”
何并以为他猜出那个女演员是刘一菲，但想不到自己已经落后版本，刘稚说的另有其人，汤蔚。
可郝雷打破砂锅问到底，比如哪一味，刘稚很能吃。
看着她，刘稚回答道。
“辣。”
“这不是巧了，我也能吃，所以你敞开了吃。”
光听他们的对话，何并已经感觉嗓子痛，这一味，他可沾不了边。
郝雷要了一碗辣椒油，从服务员手中接过，近距离嗅探，便呛了一口气，赶紧递给刘稚。他忍俊不禁道。
“郝雷老师似乎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能吃辣。”
把里面的辣椒脆一股脑地倒进碗中，油剩下，搅拌品尝，刘稚似乎觉得还不够。
要么不做，要做就做绝，包括味道，他也一定要追求极致。
“要不再来点小米辣？”
“这个不都是放在菜里才能吃嘛。”
自诩吃辣小能手的郝雷开始后悔，但是刘稚都说了，她也只能试着问问服务员有没有。
“这怎么吃啊。”
端来一盘，绿色的杆上面，红色的，该说是果肉嘛，因为刘稚一口一个，少见地露出满意享受的神情。
看得何并好奇，以为是像彩椒一样的口味，跃跃欲试。
郝雷并不好奇，但是硬要陪着刘稚一起吃。
最终结果就是两个人呛得前仰后合，满脸红肿，甚至呼吸都有点困难。
刘稚劝他们喝点酸奶，想帮她拍拍，一想头次见面还是作罢。
总之，这顿饭就这么稀里糊涂地以二人彻底服了刘稚为结局。
三人驱车前往最近的一家小影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