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嗨中自有黄金路
李古城来到舞台上，刚拿到话筒的乐手瞧见凯奇那一桌又走来一名身材高大，长相英俊的亚裔男子，他立刻便笑着将话筒让开。
李古城走到一旁乐队一名抱着墨西哥吉他的乐手跟前，伸手找他借了吉他，然后来到舞台前，拉了一把凳子坐下，在调整了下话筒后，他扫了一眼好奇看着自己的酒吧众人，干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开口试了一下音，一开口居然是清脆的少年音。
李古城立刻笑道：“哦，抱歉，这个声音不对。”说着，他又干咳了一声，再开口时，声音立刻变得成熟了许多，他微微点头，自顾自的说道：“嗯，这个差不多了。”
他又干咳了一声，再开口时，声音已经变成了一个听起来像四十多岁，膀大腰圆，具有极强共鸣感的大汉说话的声音：“咳咳，这个声音差不多了。接下来，这首歌，献给刚认识的新朋友们。”
李古城笑着凯奇、宋佚那一桌笑了笑，凯奇等人都被李古城连续变声这一手给惊得纷纷扭过身子来看向他，此时听见致辞，都举起了酒杯。
李古城将怀中的墨西哥吉他反过来放在腿上，然后拳头一下接一下的轻轻敲击着琴身，发出砰砰的节奏声，紧接着他开口唱了起来。
“There once was a ship that put to sea，And the name of the ship was the Billy o' Tea。”
“曾经有一艘船出海，这艘船的名字叫“茶壶号””
“The winds blew up， her bow dipped down，Oh～Blow， my bully boys， blow (Huh!)，Soon may the Wellerman come。”
“随着风吹起，她扬帆起航。吹吧，使劲吹。过不了多久，“茶壶号”就要来了。”
这首歌一开口唱出来，众人立刻就嗨了起来，因为这是新西兰船歌《Wellerman》，更是加勒比海盗里面的配曲，是有名的海盗歌曲，在这个酒吧唱出来，简直是主场歌曲。
乐队很快跟上伴奏，台下也跟着唱了起来，但无论众人如何放声高歌，都无法掩盖李古城这浑厚又略带沙哑如同低音炮的声音，配合着一下接一下的吉他砸击声，像是重鼓大号，震动灵魂。
凯奇是个人来疯，这会儿已经自己来到舞池中跳起了踢踏舞，弗兰科也不遑多让，站起来来到凯奇身边一同跳舞，两人很快互相挽着胳膊开始转圈跳舞，舞池当中很快人满为患。
中间李古城不时变幻腔调嗓音，时而苍老，时而少年，时而浑厚，时而优雅，时而老烟嗓，时而小孩音，众人越听越是上头，等李古城唱完后，众人兴奋得热烈鼓掌，朝着李古城大喊：“安可，安可，安可！”
凯奇冲上舞台，一把按住李古城肩膀，使劲摇晃着他：“上帝啊，你是华夏来的摇滚巨星吗！你肯定是，对不对！”
亨利.卡维尔此时也站在舞池边沿，用力鼓着掌，看着李古城的眼中满是羡慕和佩服，他虽然有着无以伦比的嗓音、肉体和外表，但实际上他表演上的天赋在这好莱坞只能算是合格，在艺术上他更是乏善可陈，跟弗兰科、凯奇这种用生命拼命折腾的文艺青年不一样，他是一个平时就喜欢宅在家里面玩游戏的游戏死宅。
没错，大超是个游戏死宅，大概可能也许或者是人类当中肉体颜值最高的游戏死宅。
宋佚更是拿着DV全程拍摄着，看向李古城的眼睛里面全是崇拜，这一刻她觉得镜头里面的李古城身上有光芒在绽放。
弗兰科见李古城要下台，立刻又将他推了回去：“再来一首，你唱得太好了，一定要再来一首。”
李古城仔细看了看弗兰科跟凯奇，见两人此时的确是状态上头，他便也不推辞，更何况这是拉近关系的好机会，又能表现自己，作为乐子人，能娱乐大众，又能娱乐自己，为什么不呢？
李古城将吉他物归原主，然后来到钢琴前，调整了话筒后，他弹了几个音，等酒吧里面声音小下去以后，说道：“那再来一首新歌《Old Town Road》。”
听到新歌，众人一愣，但很快李古城按下琴键，简单重复的几个音敲击出来，立刻吸引众人注意，但当李古城一开口，众人便觉得头皮发麻。
这是典型黑人烟嗓的灵魂乐唱法，深沉沙哑的嗓音极具穿透力，在一瞬间就能抓住每一个人的灵魂。
“Yeah， I'm gonna take my horse to the old town road。I'm gonna ride 'til I can't no more”
“我要骑着马，驰骋在这老城旧路。我要骑着马直到我精疲力尽。”
这首《Old Town Road》是18年说唱歌手利尔.纳斯.X演唱的一首Country Trap风格的旋律嘻哈歌曲，这首歌曲旋律简单却洗脑，19年，该曲的与比利.雷.赛勒斯合作的混音版在公告牌百强单曲榜取得了连续19周冠军，成为在该榜单夺冠周数最多的单曲。
关键，这首歌是典型的西部牛仔风格，而这里是哪里？
这是德克萨斯！
西部中的西部！牛仔的天堂，牛仔的故乡！
李古城唱完一半以后，众人已经听懂了旋律，很快下半部分乐队就跟了上来，音乐天赋较好的，这时候已经能跟唱了。
这首歌极短，只有两分钟多一点，李古城唱完一遍后拿着话筒继续开始唱第二遍，他走到舞池边，伸手拿走一名游客头顶的牛仔帽，然后朝对方一礼，表示歉意。
对方不仅不介意，反而在他话筒前跟着吼了两嗓子。
李古城戴着牛仔帽，开始学着骑马的动作，在舞台上慢悠悠的舞蹈，慢悠悠的唱歌，明明很慢的节奏，但雅痞的风格却让众人跟着嗨得不行。
这首歌实在是搔到了这里人的痒处，尤其是当地的德州牛仔们，简直眼睛都亮了，唱到高潮处都跟着一块高歌。
李古城来到舞池当中，跟着众人一块学骑马动作的舞蹈时，还有大胆的大洋马朝着李古城撅起肥硕的大屁股，李古城也不客气，像抽马匹一样一巴掌抽在上面，女孩子立刻兴奋得使劲摇臀扭腰，臀波乳浪呼啸而来。
其中一名身体肥胖的老白男用力的摇晃着手中的牛仔帽，站在桌上大声吆喝，扭动着自己的橡皮圈肚子，李古城走到他跟前，也撩开衣服，跟他一块跳肚皮舞，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宋佚这会儿看得有些轻轻咬唇，瞧着李古城在舞池中流露出放荡形骸的姿态，似乎有些明白了什么。
当这首歌又唱了两遍后，李古城终于停下，但众人却嗨得根本停不下来，再次大喊安可，李古城同样是个人来疯，尤其是凯奇这会儿和弗兰科，一个抢了一把吉他，一个抢了一个小号，两人都瞪眼瞧着自己，自己这会儿下去了，那可就扫大兴了。
李古城想了想，将牛仔帽往舞池一扔，立刻引起众人哄抢，唯独那帽子的主人一脸懵逼。
等会，这好像是我的帽子吧？
李古城坐回到钢琴位置，弹了几个音，清了清嗓子，说道：“那再给大家来一首《Johnny Boy》。”
这是一首前世李古城非常喜欢的歌曲，由德国乐队Santiano在15年发行，前半部分歌词是德语，李古城靠着热爱硬背下来，副歌部分则是英语，这就非常容易记了。
李古城一开口唱时，众人一脸懵逼，完全听不懂李古城在唱什么，可这旋律活泼悠扬，朗朗上口，尤其是当李古城很快唱到副歌时歌词变成了英文，众人立刻就get到，开始摇头晃脑。
这歌唱到一半，乐队开始跟上，凯奇跟弗兰科摇头晃脑，满脸通红，等唱到高潮处时，两人挤到麦克风处跟着众人一起唱了起来。
“oh，Johnny boy Johnny boy。We're born for storm weather。”
“Johnny boy Johnny boy，Better wish your lads farewell”
“And back home far away，Our loves will grief together。”
“Oh Johnny my it is live and let die。Johnny say goodbye。”
“噢，强尼仔，强尼仔，我们本就为风暴而生。”
“强尼仔，强尼仔，所有的祝福都给你。”
“我们把笑声叠进信封，寄向遥远海岸家乡。”
“哦，强尼啊，我们如此生活，然后死去。强尼啊，与家乡最后告别吧。”
这首歌旋律动听激昂，感染力极强，副歌部分旋律歌词都极为简单，极容易跟唱，唱到第二遍的时候，海盗酒吧这时候已经沸腾了，歌声传得外面的路人都纷纷围了过来，将酒吧围得水泄不通，酒吧老板索性把大门打开，让歌声传了出来。
这首歌一直正常唱了五遍，李古城这才在众人震天般的掌声跟喝彩声中停了下来，他与嗨到把西装都甩飞出去，衬衫都完全解开，露出满是胸毛的凯奇热烈拥抱，又与弗兰科重重撞肩。
凯奇非常兴奋，他用力拍着李古城的肩膀：“《old town road》和《Johnny Boy》我从来没听过，是你写的歌吗？”
早就不知羞耻为何物的李古城毫不犹豫点头：“当然。”
“你太棒了，我太喜欢你了！”凯奇再次用力拥抱李古城，然后用力搂着他的肩膀，热情的跟他交头接耳“下周我家里面有一个趴体，你一定要来，我给你介绍新朋友，他们也一定会喜欢你的。”
凯奇是一个可以跟猫王女儿结婚，又可以跟最底层的寿司店服务员结婚生子的人；他还是一个可以跟女友闪婚，又四天闪离的人；他同时还是一个可以连续娶两任日裔妻子的人。
这是一个真性情的文艺咖，身边自然也多是这种人，他交朋友从来不看对方有多少钱，是什么肤色，是什么年龄，是什么出身，只要对眼投缘，他就会把对方当成朋友。
下了台，李古城在众人热烈的目光瞩目下回到座位，刚一坐下便觉得头晕目眩，他借着喝酒的动作遮住了闭上的眼睛，等了一阵后，头晕感觉这才散去，但耳中始终嗡鸣厉害。
但李古城不动声色，丝毫没有表现，很快便热切的与凯奇等人推杯换盏。
这一晚，众人玩得极嗨，直到晚上两三点这才交换了联系方式，然后准备散场。
李古城和宋佚两人留了他们各自国内的联系方式，但国外两人没有联系方式，李古城便留了自己旅馆门口的公共电话号码。
临走前，凯奇拉着李古城，叮嘱他要立刻给歌曲注册版权，李古城则笑着晃了晃宋佚手中的DV，说道：“没事，明天我就把数据卡复制一份，然后去邮局自己寄给自己，谁敢抄，我就用这个跟他们打官司，打到他们倾家荡产。”
凯奇哈哈大笑，最后邀请他们去他住的四季酒店，李古城这会儿体现出自己的分寸感里，他拒绝了凯奇，然后带着宋佚跟凯奇、弗兰科和大超分别拥抱了一下后，便返回了旅馆。
弗兰科酒量不错，虽然脸色涨红，但脑袋还很清醒，他看着离去的李古城和宋佚，目光充满了欣赏：“这两个新朋友真不错。”
卡维尔微笑点头：“他很有才华，距离感也很好。”
“是个聪明人，不是吗？”弗兰科一拍大超宽厚的背“走吧，咱们再去下一场。”
李古城和宋佚嗨了一晚，这会可谓是精疲力尽，刚进门，倒头就睡。
第二天宋佚迷迷糊糊醒来，下意识进去冲了个澡，冲到一半想起晚上李古城的叮嘱，立刻裹着浴巾冲了出来，翻到DV，取出里面的数据卡后这才松了一口气。
她回去洗漱完毕，又化妆完后，这才出了门，这会儿已经是中午两点多了，刚出门便瞧见李古城正站在走廊外打着公共电话，叽里呱啦的说着英语。
宋佚不敢说话，安静的等在旁边，等李古城说完电话后，她才好奇的询问：“是凯奇么？”
李古城摇了摇头，他笑着晃了晃话筒，然后挂了上去：“片子卖出去了。”
宋佚瞪大了眼睛：“这么快！刚才打电话迷的？”
李古城笑道：“这种事怎么可能电话里面谈，一大早跟人在咖啡馆谈的，你那会儿还没醒呢。”
宋佚拉着李古城胳膊使劲摇晃，兴奋无比：“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