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卡牌
左艺秋？
林镜面无表情，没想到这次还真有她在背后搞事，想必西门雪的异常行为也是跟她有关。
为什么？
不知道。
小丑没有对这个回答做出反应，除非这个领域牌完全是幻境效果，否则塞壬玩家就没有撒谎，只能姑且相信。
塞壬玩家第四次发问：“你在泡沫世界接触过先行者后，获知了哪些信息？”
林镜皱起眉头，这个问题让他踌躇了瞬间，并选择了一下措辞：“他告诉我要注意游戏规则。”
这个回答很取巧，说了又好像没说，而且基本只有一点点信息，不是全部事实可又不是假的。
塞壬玩家却似乎想到了什么，没对这个继续追问下去，而是低头沉思。
第五个问题，塞壬玩家思考了足足快半个小时，小丑主持人都快不耐烦的时候，才缓缓开口：“我对你在泡沫世界的行为很感兴趣，你为什么这么做？”
林镜权衡了一下利弊，他知道这可能是自己唯一能活下去，离开这个游戏的机会了，即便可以沉默，他也不打算这么做。
最终，他给出了这样的答案：“泡沫游戏作用很特别，我认为以后很可能会再次重返那个世界，所以打算提前布局。”
“另外，只要我的寿命足够，即便在现实中，也很有可能通过因果道术窥探到那个世界，将其作为后手与游戏制作人碰一碰。”
塞壬玩家再次沉默下去，直接闭上眼睛思索了很久，才缓缓点头，示意林镜过关。
林镜最后两轮没有提问题，他知道这已经没有意义了。
小丑主持人还在兴高采烈地宣布游戏圆满完成，引来下方阵阵欢呼声，场景却已经虚化，林镜二人重新站在空气墙上。
直到面对面站着，林镜才意识到对面这名叫做“渔获”的玩家有多强。
这人身材瘦小、浑身上下只有幽暗的眼睛露在外面，双持各持一把匕首，站位随意却下意识观察着林镜的一举一动。
他的强不是那种肉眼可见的强，恰恰相反，是那种肉眼不可见的强。
即便他就站在面前，林镜却常常还是会不自觉地忽略掉对方，将其作为空气看待，这样的刺杀能力绝对顶级，难怪崔诗心和自己都没发现他的尾随。
而他冷不丁地开口，更是吓了林镜一跳：“你的回答让我很满意，估计我们首领也会很满意，所以我决定保下你，让你活着离开。”
“另外，我们组织内部都是用面具图案称呼的，你可以叫我塞壬。”
林镜挑了挑眉：“我可还记得你当时也用了规则牌针对我来着，而且恐怕你不是满意我的回答，只是对我的因果道术有想法吧。”
塞壬对后面的问题不置可否：“你怎么想都行，我使用规则牌只是想让这场游戏更加可控一点。”
哼，都是利益，没有情谊。
林镜缓缓摇了摇头：“所以，你打算怎么把我带出去？难道是有那种能让我死而复生的道具之类的？”
“你现在的情况很艰难，”塞壬转头看向脚底下，那里有两个蚂蚁大小的黑点正在逐渐靠近，“不仅白日的人盯上了你，原住民似乎也是。”
“我故意招来的，”林镜当然不会露怯，“虽然不能用语言和文字交流，但是我可以给他们画画。”
相比于语言和文字，壁画大概是更古老的交流方式了吧，可惜林镜不会绳结记事，但是估计这里的人也不太会。
“风险太高，”塞壬淡淡说道，“这个游戏判定太微妙，我不确定你的某一个无意间动作会不会被判定成肢体语言，所以我不会让你们接触。”
说着，他丢出手中的匕首，一道流光闪过，那两个还没看清样貌的黑点便向下坠落，再次回到手中时只是多了一抹血迹。
这也算是利用了空气墙的bug，就像那根断掉的魔杖一样，只要物品脱离玩家身体，就可以通过空气墙。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林镜问道，“我现在在流血，也缺乏食物和水。”
塞壬打量了一下已经重新点起一支烟的林镜，从背包里摸出一条烟扔过去：“抽吧，别得肺癌就行，我以后还指着你给我带路呢。”
“你怎么知道我抽烟可以豁免流血状态？”
“左艺秋说的，她告诉了我们你所有卡牌的效果，仅限于第五次游戏之前的。”
这个女人，林镜恨的牙牙痒，出去之后非得给她吊起来滴蜡不可。
“那食物跟水呢？”
“我背包里有足足半年的口粮，足够咱们两个用了，不过只能在你需要的时候再给你。”
林镜再次意识到自己的狂妄自大，对游戏规则的参透虽然说不低，但是没怎么花心思在增强自身生存能力上。
虽然现实中的物品无法放入背包，但是副本里连个石头都可以存进去，他真该买一堆压缩饼干带进副本然后卡bug再放入背包。
好在目前有塞壬顶着，这个副本估计不用操心这种无谓的问题了，林镜继续说道：“那你打算怎么带我离开这里？”
“我也没其他办法，”塞壬说道，“最好的办法就是带你撑过30天，然后咱们一起赌一把惩罚不是死亡。”
“我觉得你可以先把那两个人杀了，我可以给你指路，这样咱们后面方便点。”
“别想着利用我，我们还不打算跟白日翻脸，守着让你活下来就不错了。”
林镜见煽动无效，嘴角也是抽了抽，张望了一下四周环境：“吃喝还好说，你不会想让我在天上拉屎吧？”
“有什么不行？我有一张技能卡，可以一年都不排泄身体废物，至于你，不关我的事。”
“不是，你们怎么这么多奇奇怪怪的卡牌，都是哪里搞来的？”
“版本更新还没完成的时候，聪明的玩家都在忙着交易或者收购其他玩家的卡牌，你怎么不去？”
林镜张了张嘴，无言以对，那时候他还在忙着写论文来着。
如今悔之晚矣，只能以后痛改前非吧。
“也不怪你，”熟络了一些后，塞壬颇有点自来熟的架势，用戴着手套的手拍了拍林镜肩膀，“据说你接触到游戏也才一个多星期，没想那么多也很正常。”
据说，据谁说？
林镜脸色一黑，转而问了又一个问题：“我发现你们好像有不少规则牌，能告诉我怎么获得的吗？”
有了一定数目的规则牌后，基本就像这次副本一样，可以随意定制自己的规则了，林镜不好奇是假的。
而塞壬则是看了一眼恬不知耻的林镜，话语中已经带了一丝笑意：“好吧，为了展示我们的诚意，我就带你见识一下。”
“不过记住，这个漏洞算是非常珍稀的那种，价值非常高，希望你不要辜负我们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