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传说中的肥羊
“……我是这种人吗？”顾语诗有些无语地问道。
“我不好说。”白宋思考了一会说道。
“不和你扯淡了，咱们还是赶紧进去看医生吧。”顾语诗翻了个白眼，“我姐是因为不方便到这种地方，所以才让我来送你。”
“对，看医生好，这医生得看啊。”白宋看着琉璃坊的几个迎宾点了点头。
“你这话怎么听起来怪怪的。”
“走吧，你说的医生在哪？”白宋走下车，“咱们总不至于进去找吧。”
“对啊……医生在哪呢？”顾语诗有些困惑，“我来之前我姐也没和我说啊，就说在琉璃坊。”
“那就进去看看吧……”
琉璃坊并非是寻常青楼，其中的歌姬舞姬也不是普通的烟花女子，都自称卖艺不卖身。
不过，大多数来这里的客人都清楚，这花楼的歌姬舞姬之所以说卖艺不卖身，只是为了提高身价，她们只卖身给高官巨富或者文人雅士。
因为这个原因，来这里的客人除了一些商贾，大都打扮成文士的模样，这让白宋和顾语诗一进门，就吸引了一些人的注意。
“这两人看起来既不像是读书人，又不像是商人，是什么来路？”
“那还用说，两个人长相都不错，应该是来应聘的。”
“琉璃坊还做这种生意？”
“明面上没有，不过琉璃坊里面的姑娘明面上还卖艺不卖身呢，这谁说得准？”
白宋表情变得古怪起来，“坏了，你被当成卖钩子的了。”
“赶紧找人吧，我总感觉看咱们的都是男的。”顾语诗感觉有点毛骨悚然，“这也太怪了。”
“二位，你们是……”一个龟公凑到了两人面前。
“我们是来找人的。”
“哦，不知两位相熟的是哪位姑娘？”龟公看了看两人，见不是来找工作的，语气中带着一些惋惜。
“不是姑娘，我是来找大夫的。”顾语诗说道。
“这里不是医馆，二位客官是不是找错地方了？”龟公心里暗暗想道：这不像是来找人的，倒像是来找茬的。
“有人指点我们来这里找一个老神医。”顾语诗将一锭银子塞到龟公手里，“帮帮忙。”
“这……好嘞！”龟公看到银子之后，顿时喜笑颜开了起来，“我们这的确有个常年住在这里的老客人，他没事就来听听曲，我这就带二位去找他。”
“嗯。”顾语诗点了点头，跟着龟公往前走，“果然还是这玩意好使啊。”
“你这出手还挺大方嘛，看来这段时间没少赚啊。”白宋揶揄道。
“我这钱是给你出的，你倒来嘲笑我。”顾语诗翻了个白眼，“什么东郭先生与狼。”
“瞎说，我怎么是嘲笑你呢，我这是表扬你啊。”
不远处有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扫了两人这边一眼，悄然溜出了琉璃坊。
“大肥羊？真的假的？”琉璃坊不远处的一个客栈中，一个精壮的汉子对他面前的小弟问道，“你别又看走了眼，要是又和上回一样，把个穷书生当成了肥羊，我就扒了你的皮。”
“怎么会呢，我亲眼看着那人打赏龟公，就用了这么大个银锭。”
“那还真是个肥羊……你们没被看出什么端倪吧？上次派去伏击的那帮家伙也不知道是怎么搞的，竟然让对面看出来了，那几只肥羊突然撒腿就跑，咱们都追不上。”
“放心，这回咱们仨一句话都没说，我留着他们俩盯着以后就直接跑回来和您说了。”
“那好，干完这一票，要是真像你说的有那么大的赚头，老子一定少不了你的赏赐。”精壮汉子站了起来，露出发自内心的微笑，脸上的刀疤被笑容扯得扭曲起来，显得十分瘆人。
“老大，咱们这一票要是干成功了，能不能去琉璃坊里面享受享受？”
“哈哈哈……咱们这一票要是干成功了，我当然能去琉璃坊里面享受。”精壮汉子哈哈一笑，“所以，你们办事得用点心，多努努力。”
“是……”一众小弟有气无力地说道。
白宋和顾语诗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当成肥羊盯上了，跟着龟公一路走到了一个雅间。
雅间中坐着一个怪异的老人，在他身边竟然有两个花枝招展的美女扶着，时不时给他喂点水果和酒。
这个老人已经白发稀疏，满面老年斑，牙齿掉光，脖子短短，嘴唇萎缩进口中，但眼睛依旧有神，像雷达一样，不断在两个美女身上扫来扫去。
“小春子，什么事啊。”老人看着龟公进来，笑眯眯地对他问道：“怎么带了两个男的过来，我可没有那种癖好。”
“周老先生，我不叫小春子啊……”龟公脸色一黑，他可不是太监，“这两位是来找你的，让他们和你说吧。”
“嗯！嗯！”老人不住地点头，一双干枯的老手还不忘抚摸两侧美人的大雷。
“这是医生？”白宋目瞪口呆地看着老人。
“是……是吧？”顾语诗也一脸茫然。
“一个身上有暗毒，心还是先天就坏了，而且暗伤有三十多处；还有一个情志不畅，快要思郁成疾，而且肝脾两亏，也难怪会找到我。”老人扫了两人一眼，叼了颗葡萄吃，“不知道你们是我哪个不成器的徒弟叫来的？”
“我也不知道。”白宋摇了摇头，他去看医生的时候已经昏了，压根不知道是谁给他治疗的。
“算啦，不管是谁，这病都可以治。”老人眯起眼睛，“不过，我不能白治。”
“当然不会让您白治，诊金要多少钱？”白宋干脆地问道。
“我都这把岁数了，还要钱干什么？”老人摇了摇头。
你都这把岁数了还能逛窑子呢，白宋暗暗腹诽道，感觉有些头疼，要钱倒也算不上什么大事，不要钱反而麻烦，要是像平一指那种有救一个人得杀一个人的怪异规矩，那就麻烦了。
只不过这老头看上去虽然好色，但是也不像这种怪人，应该也不会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