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隆重的祭祀
“只要您帮助我等度过此次难关，我等一定早晚给您上香供奉，每月初一十五着重祭祀……”
“……”
族长萧德谦不管族内众人如何质疑，他依旧很是恭敬地手持三炷点燃的香，给姜舟行了三叩九拜的大礼。
【香火+3！】
嗯？
香火？
这算不算是误打误撞？
3点香火……若是转换为生命力的话，那便是6点。
如果萧家当真集结全部的族人来一次祭祀的话，想来一次性应该有个几百点香火。
若是按照这个速度来看，与某个家族合作的确是目前最优的选择。
至于是否降下一些所谓的神迹，选择萧家与萧家互利互惠的合作，那便还有待观察。
三点香火不过是小恩小惠罢了。
这可是关乎个人身家性命的大事，岂能因为这三点香火去做决定？
姜舟也不免思考了起来。
想要降下神迹很简单，他的生命力不仅能给自己用，也能够给其他人或者说生灵使用。
理论上来说，凡是这个世界上存在的物品，他都能度入生命力，只不过若是度入生命力在石头这种死物当中，没多大意义罢了。
可若是度入生灵之中，多少还是有些效果。
曾经他就在几只同品种但却不同个体的鸡身上做过实验。
那会儿生命力还很是旺盛，他分别用一百点、五十点、二十五点、十点和一点生命力，来实验。
其中除了受他五十点和一百点的鸡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十点和一点的鸡很早就被野兽吃了，没办法计算之外。
剩下的那只二十五点生命力的鸡，还是在姜舟的视线之内足足活了三十年的。
倒不是说这只鸡仅仅拥有三十年的寿元，而是因为山里人家怕鸡成精这才将它给杀了。
不是它老死。
那便证明，实际寿命只会更强。
家禽尚且如此，那么若是这些生命力灌注在人的体内，自然也是会有一定的反馈。
如此一来，当然也能称之为“神迹”了。
“族长，我觉得这就是不知道是谁的恶作剧，应该严查！这神树说不定只是寻常树木，很显然也没什么神迹嘛……”
等待了半晌，见到依旧无事发生的宗祠，萧天明还是忍不住嘟囔道。
要不是担心太大声会惹怒族长的话，他早就大声嚷嚷了，平日里他是最不喜欢这种装神弄鬼的事情。
再加上，从小就是沐浴在天才美名之中的他，又怎么可能会放下身段去向一棵寻常的枣树求救？
“嗯？！”
萧德谦听闻此言，当即便给了萧天明一个眼神，顿时便让萧天明再度哑火。
“诸位，此神树降临乃是祖宗庇佑我等之显灵……为表我等诚意，所有萧家子孙无论男女老少，皆入宗祠给神树大人上香朝拜！！！”
萧德谦一声令下，哪怕众人再有些不满都只能将这些话都压到肚子里去。
本身萧德谦就是现在萧家最有威望之人，又是实力最强者，更是族长。
他的话在萧族之中，也就相当于圣旨无疑。
……
……
很快。
萧家所有人全都沐浴更衣，穿上寻常时候只有在隆重场合，才会穿上的衣服来到宗祠当中。
族人们都按照身份辈分站好位置，手里都拿着三支香。
只有族长一个人站在最前面，而在姜舟的面前还摆放着一只大肥猪，看样子应该是刚杀的，血迹还没干。
另外也摆了不少东西。
放眼望去，乌泱泱的一片，让这个偌大的宗祠似乎都有了些拥挤的感觉。
姜舟估算了一番，这个家族应该有个一百五十来号人。
哪怕是每人只供应一点香火，那一天也有个一百五十多点了。
只需等个几天，他便能有多余的香火进行十连参悟。
再等个几天，自身生命力也会逐渐恢复到百年前的巅峰时刻。
又等个几天，已然可以展望一下未来的发展……
如此想来，似乎也还算不错，接下来只要这萧家能展现出一些良好的品质。
确认不是那种过河拆桥、贪心不足的家族，那么便能与之合作。
姜舟这般想着，也是会心一笑，这般被人重视的感觉确实不错。
他虽然没有参加过什么隆重的祭祀典礼，但他依旧能够感觉出来这位名叫萧德谦的萧家族长的诚意。
此次典礼流程颇多，看得姜舟也是有些眼花缭乱。
又是当着他的面，念叨歌功颂德、祈求神明庇护的祝词。
又是组织族人跳一些看不懂的舞蹈。
又是……
总之等待的时间很是漫长。
好在。
等待还是有意义的，随着约莫两个半时辰过后，这一切典礼都接近了尾声。
只见萧家族长萧德谦一脸严肃地点燃手中的三支香，独自一人上前，恭恭敬敬地对着姜舟说道：“愿神树大人庇佑我等，让我萧族能够渡过难关！”
说罢。
他身后那些族人，也全都点燃了手中的三支香高呼，“愿神树大人庇佑我等，让我萧族能够渡过难关！”
【香火+5！】
【香火+1.5！】
【香火+0.3！】
【……】
“嗯？”
“为何一百五十多余人，竟然仅仅只是贡献了三十点三香火？”
“莫非这所谓的‘香火’乃是虚指的信仰，而非实指的‘香火？’”
望着底下那一百多号人，姜舟也是有些若有所思。
他能看得见每个人头上的数字，那是贡献香火的数量。
同一个动作，同样是人，有些人能贡献香火有些则不能，有些贡献高有些贡献低。
这里头哪怕是拿凡人与凡人对比、拿武师与武师对比和拿修仙者和修仙者对比，都是如此。
足以证明，姜舟的猜测并无问题。
下面那群祭拜的众人之中，只有萧德谦贡献的香火最高是，足足有5点比上次还要多2点。
其次便是那个名叫萧有山的三十岁出头的青年，刚刚好像就是他喊着要去跟王家搏命的吧？
原本以为只是一位愣头青，却不曾想他对于我的信仰竟然能达到这个地步。
反观另一位天才萧天明，竟然连半点香火都没有产出，足以看得出来，此子应该依旧不信我这棵看起来平平无奇的枣树乃是神祇啊。
不过这倒也无所谓，萧家足足有一百五十多号人，多一个萧天明不算多，少一个萧天明也不算少。
香火似乎仅仅跟信仰的程度有关，至于天才与否，又与我何干呢？
“礼成！”
“……”
“大家都散了吧。”
弄完一整个仪式之后，萧德谦也是有些累了，踉踉跄跄地坐在祖宗牌位下面歇息，整个宗祠现在就只剩下他一个人。
他倒不是身体累，不管怎么说他都是练气九层的修仙者。
哪怕已经七十多岁高龄，也不至于这么柔弱。
他是有些心累，如此大张旗鼓的祭祀好像并没有凝聚多少族人的意志。
而且神树大人也依旧没有任何反应，这让他对萧家的未来，更是多了一丝迷茫。
随着时间的推移。
天色渐晚，夜色渐浓。
若老态龙钟一般坐在祖宗牌位之下的萧德谦忽地睁开了双眼。
此时他的那双老眼当中，顿时迸发出一道精光来。
他似乎已经做好了某种决定。
“祖宗在上，不肖子孙萧德谦无才无德难当族长之位，今日特向祖宗请辞，今夜前往王家行刺。”
“若是成功便杀他一人练气九层，以缓解我萧家局势，若是失败我与其一对一搏命，也能令王家投鼠忌器，知晓我萧家的血性！”
“希望祖宗保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