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坐于生徒会
午餐是天津炒饭，在岛国有名的中华料理。
本想着就这么应付应付两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妞，但回想起小早川玲奈每天给自己投喂的怪味便当，及川律还是决定以饭会友，教教她什么才是真正的中华小当家。
他煮了两道淮扬菜，国宴上的那种。
对了，等会该不该问乎小早川玲奈每天中午给自己吃的都是什么肉……？拥有【大师级料理】技能的及川律竟一点吃不出来，那东西脱离了系统的数据库，很奇怪，很值得研究。
“偶以西~律，做菜真好吃。”小早川玲奈心口如一，比衫山司可爱得多。
嗯……也希望她能知道自己做这桌菜的目的，教会你料理的是……
下午
及川律正在对着镜子做俯卧撑，直到手臂再也举不起来。
瘫在地上的他，心想：绝对不会沉溺于这样琐碎的日常之中，他记得明智茉伊是怎么对待他的。
显然，现在做俯卧撑连临时抱佛脚都算不上，把希望寄托于【体力】去幻想自己一个打十个，还不如去花鸟市买一瓶农药偷偷往明智茉伊喝的咖啡里倒。
他只是在发泄怒火，只是想要看看自己的极限，对比噩梦般的昨天来说，其实这都不算什么。
他想让明智茉伊也感受痛苦。
及川律看抬头看镜中的自己。
当然还是个惨绿少年，但总觉得沧桑了许多呢。
他对着镜子，放松面部肌肉，让嘴唇呈“O”形，并尽量上提嘴角。
自然的微笑，是少女们心中的投影在此刻具象，是她们内心憧憬的总和。
就用这笑容让少女沦陷吧。
“呵呵……”及川律神经质一般沉声笑。
“诶？律，你在干什么？”
“强健身……强身健体。”
看着及川律累瘫的模样，小早川玲奈将刻意放低的睡裙失望地提起。
好希望律能粗暴一些……
滚榻榻米怎么都比滚草要舒服吧……
还想要和律……
小早川玲奈的脸蹭得红了，捂住自己的脸，双马尾在空中甩来甩去。
◇
【获得奖励点“2000”，当前奖励点数“6900”】
【商店刷新】
【智力天赋点提升——100000，体力天赋点提升——10000，精通级神道流剑道——10000，精通级C#——10000，精通级绘画——10000，雷达——1000，气血药——1000】
及川律只扫了一眼。
记得之前虚空中的字体能盖住满满一大页，现在却显得较为简短。
及川律觉得这和他目前所剩无几的奖励点数有很大关系，这系统向来嫌贫爱富，连向穷人展示的面子工程都不做。
小早川玲奈告别了衫山司，和及川律一起坐上去学校的电车。
上班通勤的高峰期，电车上只剩下站座，小早川玲奈和及川律并排，她留意车上的风吹草动。
及川律方圆一米的距离似乎被她拉上了无形的黄色警戒线。
“玲奈，神经太过敏了……”
小早川玲奈身高不高，符合岛国人眼中的可爱身材类型，然而卡哇伊的外表后是一般成年男性都无法抗衡的体力……
及川律对此有切身体验。
他，【4】点的体力理所当然地被小早川玲奈当玩具一样把玩，见过牛耕田把犁拉坏，没见过田倒过来干翻了牛。
【气血药】怎么看都是个好东西——
以后等他锻炼好了身体，可以给小早川玲奈用。
电车到站，两人一前一后下车。
及川律依旧是白川私塾的会长，没有人知道他是影武者；路上的女学生见到他会犯花痴，女老师也喜欢多看他两眼。
至于男生
遇到这样优秀过了分的人，其实连羡慕嫉妒的情绪也无法生出吧，实在是太远了。
会长办公室里的家居很多，及川律站在其中，莫名有些拘束感。
地板光滑，倒映着天花板。
无形的威压要化为实体，及川律只觉得从窗外吹来的风都变得肃杀了些。
“茉伊，你今天真好看。”
明智茉伊坐于办公桌前：“嗯，还有呢？”
“还有？”及川律想了想，“声音也好听。”
“有多好听？”
“……”神经病？等会是不是就“我和你妈掉水里”。
他及川律可没有妈，所以他谁都不救。
及川律放缓声线：“想要天天听到的程度。”
“那你当时怎么不接我电话？”明智茉伊嘲弄般地笑。
说的是上上周的事情，她给自己打电话，及川律拒接了一次。
“……”及川律直觉自己解释不好很有可能会被迫表演一次复活。
不对，【商店】刷新了，他又没奖励点，系统也没有广告可以看，死了就是死了。
“茉伊，”陌上少年人如玉，及川律温声说，“你知道《围城》么？小说里面的方鸿渐和初恋唐晓芙都是用邮信互相联系的，说‘一个人的声音往往会在通话中变得难听，变得认不出’，所以我更喜欢听你在现实中说话。”
如果衫山司在这里的话，她一定又要教训自己说“怎么又把文学作品当作轻小说看”。
没事，对方是明智茉伊，一个脱离了高级趣味的人，说点牵强附会的车轱辘话也完全不带害臊。
“你的意思是——”明智茉伊勾了勾唇角，“我的声音在电话里就不好听了？”
“但是茉伊你不一样——”及川律像是诗人一样扬长声调，书接上回，“你的声音变成灰…电流依然好听。”
“那就每星期给我写一封信吧，要齁甜，甜得要死的那种，甜不死我那你就去死。”明智茉伊用手背支着脑袋，终于露出了倦态。
她不是机器，没办法一天无休止运转，偏偏昨晚那个小妮子闹腾得不得了。
及川律能隐忍，知进退，像丰臣秀吉一样，未来要打败明智家，一举统治岛国。
先以咖啡诱之，然后辅以按摩。
用虎口在她的脚掌上恶意顶撞。
“对面教学楼上的反光你看见了吗？”明智茉伊睁开眸子，悠悠地说。
“嗯？太阳能发热板？照到你的眼睛了？要把窗帘拉起来么，茉伊？”
“不是，是上面的狙击手正在瞄准你。”
“……”狙击手么？难道和玲奈的那次……
及川律看向窗外，北面那偶尔能漏进阳光的茂密榉树林。
咖啡因提神，明智茉伊却很快睡过去，只有这副不省人事的模样，才稍稍能显示出她对男人来说无法抗拒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