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14，酒馆，魔法少女，耻辱
夜晚的酒馆灯火摇曳，空气中弥漫着微醺的酒气。
几乎是整个店里气氛最低沉的一桌，坐着三位魔法少女。
花千雪（苍炎）、沫沁沁（碧波）以及秋然（绯翎）。
——或者说，三位刚刚经历了人生最屈辱战败的魔法少女。
“啊……好不甘心啊啊啊啊！！”
“要杀了那个混蛋才行！！”
“可恶……！”
沫沁沁闷闷地灌了一口清酒，脸颊微微泛红，一脸愤恨地拍在桌子上。
“堂堂魔法少女……居然被那个家伙用秽兽的触手绑起来……！”她牙齿咬得咯吱作响，“下次再遇到她，绝对要让她十倍奉还！”
“这次是我们大意了，下次……”花千雪冷着脸，目光中燃烧着怒火，“绝对不会让她跑掉。”
桌上摆满了已经空掉的酒杯，显然她们已经喝了不少。
但此刻，绯翎却是三人之中状态最好的那个。
甚至，她还笑得很开心。
“嘛嘛，不要这么愤怒嘛。”秋然晃了晃酒杯，悠哉地靠在椅背上。
“哈？你居然还能笑得出来？”花千雪皱眉。
“没办法啊，你们两个不知道，我可是亲自让那家伙尝尽了痛苦。”绯翎的笑容透着一丝危险，“所以严格来说，我们彼此彼此吧？”
花千雪和沫沁沁对视了一眼，虽然她们也想知道绯翎到底对那个邪恶魔法少女做了什么，但看到她一脸神秘的模样，最终还是没有追问。
“哼，随便你。”花千雪冷哼一声，再次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沫沁沁则是轻轻叹了口气，目光凝重地盯着桌面：“不过话说回来……那个邪魔女的力量，确实很奇怪。”
花千雪眉头微皱：“你也察觉到了？”
“嗯。”沫沁沁点头，“她不像是普通的魔法少女，反而……更像是……”
“秽兽。”
空气仿佛瞬间沉寂下来。
花千雪攥紧了酒杯，沫沁沁的眼神更加沉重。
然而，绯翎只是晃了晃酒杯，嘴角带着一丝笑意：“嘛嘛，不管她是什么，反正下次遇见，我一定会让她更‘惨’一点。”
花千雪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心中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
但她并没有深究。
她现在满脑子想的，只有复仇。
“总之，下次再遇见那个家伙……”花千雪的目光森然，带着难以遏制的杀意，“绝对不会让她再逃掉。”
烛光在酒馆里微微摇曳，映照着三位魔法少女凝重的神色。空气中酒香弥漫，沉重的气氛却压得人透不过气。
沫沁沁的指尖轻轻敲着酒杯，语气低沉：“所以……那七只秽兽，你们怎么看？”
花千雪没有立即回答，她端起杯子，一口将杯中的烈酒饮尽，喉咙微微滚动，喉结起伏，随后低声说道：“我们以前见过的秽兽，从来没有这样的。”
“可不是么。”沫沁沁叹了口气，手中的酒杯随着她的动作轻微摇晃，“它们才刚孵化，居然就会战术配合，甚至结印偷袭……”
“这才是最麻烦的。”绯翎撑着脑袋，翘着包裹在黑丝里的浑圆大肉腿，眼底闪烁着一丝不安，“如果说某只根源级秽兽拥有部分智慧，我能接受，可这孵化出的七只秽兽，根本不是‘部分智慧’，而是它们天生就懂战术。”
“刚出生就能配合战斗，甚至能结印。”沫沁沁捏紧了酒杯，冰冷的玻璃杯发出细微的脆响，“如果这类秽兽真的大规模出现，我们能应付得了吗？”
这个问题让三人陷入了沉默。
魔法少女的力量确实强大，可她们并非无敌，尤其是如今已经不像巅峰时期，魔法少女的数量在不断减少，她们的战斗力已经连全盛时期的一半都不到了。
如果这种秽兽大批量出现的话，人类是否真的还有未来？
花千雪靠着椅背，抬头望着摇曳的灯光，神色冷肃：“十年前，那场大战，我们与根源级秽兽交战了整整三天三夜……那个怪物的智慧，顶多只相当于五六岁的孩童，可即便如此，我们三人联手，也只是勉强将它封印。”
她说到这里，目光锐利地扫过桌前的两人：“但现在，这些新生的秽兽，从一出生开始，就比当年的根源级秽兽聪明许多，你们应该能意识到，这意味着什么吧？”
沫沁沁深吸一口气，眼神中浮现出某种不安的情绪：“如果它们会继续进化……那我们，甚至整个人类，根本没有胜算。”
只是短暂被重现改造的完全体彼岸花秽兽就已经令人感到无比的绝望。
完全无法想象本体来了究极会何等的恐怖.....
“还有那只‘完全体彼岸花秽兽’。”绯翎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沉重，“它和那个小鬼头的奇怪能力短暂融合时，释放出的力量也完全不像是普通秽兽。”
“嗯……”沫沁沁沉吟了一下，“不仅仅是强大……我感觉，它像是有某种特殊的意志。”
花千雪微微眯起眼睛：“什么意思？”
“……它不像普通秽兽那样单纯凭借本能行动。”沫沁沁缓缓说道，“那种压迫感……更像是某种意志具象化。”
“你是说，它有意识？”花千雪皱起眉头，显然不愿相信这个猜测。
“或许。”沫沁沁点头，“它不像是普通秽兽，仅仅是破坏和吞噬。它在战斗时，有意地压制了我们，甚至……像是在玩弄我们。”
花千雪和绯翎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某种未曾言明的情绪。
如果说，秽兽开始拥有真正的智慧，甚至能策划战术、玩弄猎物……那就意味着，人类的处境比她们想象的还要更加危险。
未来的战斗——绝望的现实
花千雪将酒杯重重放在桌上，声音带着些许怒意：“如果这些秽兽真能量产，我们能做的只有一件事——在它们大规模扩散前，将其彻底抹杀！”
酒杯撞击木桌所发出的沉闷响声在这狭小的角落回荡。
“.....”
“.....”
秋然和沫沁沁看了眼斗志高昂的花千雪没有说话，而是低头将目光放回到酒杯中。
过了良久，一道略带苦涩的声音才响起。
沫沁沁深吸了口气：“千雪....我们现在已经不是全盛时期了。”她苦笑着盯着酒中倒映，“如今的魔法少女，只剩我们这一批老东西还能撑得起战斗，而那些源术使……你觉得，他们能撑得住吗？”
气氛变得更加沉重了。
即使是最强魔法少女，也终究抵不过岁月的侵蚀。
而新一代的魔法少女呢？
她们并没有出现，因为王庭和契约灵都早在两年前莫名的失去了联系，原本负责驻守这座城市的魔法少女也在相同时间点被发现横死在下水道里，身体四分五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