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真实与虚幻

“NB”路明非沉默许久，憋出两个字，他觉得自己需要找个地方好好冷静一下了“但是我还有些问题”

“上车，带你看看更直观的证据”

十分钟后，战损版迈巴赫飞驰在高架上，只不过这次三人的位置换了一下，路明非坐在副驾，康斯坦丁抱着个羽毛球拍袋跑后座去了。

“咚咚咚”车门被人轻轻敲响，路明非扭头，一个黑影投在车窗上。

难不成是前方出现事故了，交警在疏通？他心想，可是余光突然掠过仪表盘，他的瞳孔猛地一缩，180的时速，谁能追着这辆车在高架上狂奔，同时伸手敲门。

“刹！”刺耳的刹车声响起，诺顿一脚踩下刹车“下车，看看世界的另一面”

“你别搞啊，外面那东西怎么怎么看都不像人啊”路明非声音颤抖，此时他也看清了外面，黑压压的一片，都是头角峥嵘满身鳞片的怪物。

“所以说让你下车看看世界的另一面”诺顿拔掉钥匙，打开车门率先走下了车。

“他们好像是死的？怎么都一动不动？”路明非见那群怪物一动不动，胆子逐渐大了些，把窗户打开了一条缝观察外面。

“你过去看看不知道是死的还是活的了吗”诺顿一脸揶揄之色“你忘了刚刚还一个跟着咱们车敲门来着”

“...”

“所以他们是怎么回事？”

“之前说到哪来了，我跟你讲在人类文明之前还有个远古文明，但是这个文明毁灭于内战，用人类的话来讲就是一个昏君被他的八个好大儿们联手造反，然后昏君和他的大孝子们同归于禁，整个文明走向衰落”

“不对，就算那个昏君被他自己的儿子们造反怎么会使一个文明走向衰落，人类历史也有很多次的王朝更替，也没见人类现在成稀缺物种了”路明非抓住诺顿话里的漏洞追问道。

“那如果我告诉你那个昏君全力出手能爆星呢？”诺顿靠在车门上吐出一口烟雾，他不知在何时点燃了一根烟抽了起来“就是字面意思的爆星，打爆一颗星球”

“不对！那要是那个昏君这么强，怎么还能被他儿子造反成功？”

“大概是因为都是他亲儿子，他放水了吧？”

诺顿的思绪仿佛被尼伯龙根内阴雨绵绵的天气拉回了当初的战场，尼德霍格身为龙皇自然懂得如何彻底杀死纯血龙族，哪怕对方在死前留下了卵也无法复活，可是当初对方并未使用任何言灵，也没有禁用他们这些龙王的言灵，只是凭借纯粹的体术不断将他们一个个的打爆，送他们去茧化重生。

时至今日诺顿也没有搞清楚尼德霍格当初到底是怎么死的，他和康斯坦丁算是站到最后一波的双生子了，大地与山是第一波被送走的，紧随其后的就是海洋与水，然后才是他和康斯坦丁还有天空与风双生子，他们四个被整齐的打飞镶嵌在远处的山壁上，然后被尼德霍格一招送走。

“那这也说不通那个远古文明为什么会衰落，就算那个昏君一家子都没了也不会影响整个文明吧？”

“从理论上来说是这样的，但是现实是整个文明在那之后就好像凭空蒸发，只留下了一座座空无一人的鬼城，没有战争的痕迹，所有东西都呆在原处，仿佛在等待它的主人归来，我也一直在考古，试图复现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直到现在也没有一点头绪”诺顿耸耸肩。

“那他们是什么情况？”路明非决定先不纠结那个远古文明为何衰落，他把注意力挪到现在，指着远处的怪物群问道。

“一群迷失自我的可怜家伙罢了，不能说是人，更不是龙”

“龙？”

“就是构筑那个远古文明的智慧物种，也就是我们”诺顿对着远处的死侍群挥了挥手，无根之火凭空出现，将整个怪物群焚烧成灰“而你，也可能是老爹的大孝子之一，但是我认不出来你”

“什么玩意！老子活了十八年，你现在跟我讲我我可能是龙？我也没尾巴啊”

“你能拔出七宗罪就说明了一切，那是我给自己打造的，用来干掉我其他的七个兄弟姐妹，毕竟王只能有一个，按理说我那个几个兄弟姐妹在碰到的瞬间就会被反噬，毕竟是针对他们打造的武器，可你不但拔出来来了，还一点事没有，难不成你是老爹后面搞出来的私生子？”

“那也包括你弟弟吗？”他看向站在对方身旁的少年，没得来的，路明非感觉一股酸楚直冲天灵盖，巨大的悲伤笼罩了他。

“别提这个”诺顿沉默了一会，掐灭了烟说道。王只能有一个，其他人终究是王座下的枯骨，七宗罪确实是针对七个龙王各自的弱点打造的，但是对应的是他和其他六个龙王，不包含康斯坦丁，他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