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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明明白白势利场

这么低姿态的话,和风细雨般从本县县尉嘴里传出。

还是对一个小辈而言。

不只是演武堂主事们,连吴玄理都挑了挑眉。

格局,说起来容易都知道,但却不是每个人都有且能做到的。

身处高位久了的人,更是不容易。

他们的格局一般都用在了遇到比自己强的人身上。

有几个能真正做到“礼贤下士”?

杨辰虽是乙优评等,但真要论起来,在整个翔阳府范围内,肯定说不上绝顶优秀。

只是受沫阳县的地位以及杨辰个人身份的双重衬托下,才凸显的有些不凡。

毕竟,在这人口不到十万的小县里,能出一位乙优苗子,就已经很是不容易。

其上,府城乃至排名前几的大县,乙等苗子不说太多。

但最起码每年两选之下,过个百还是很轻松的。

至于乙等之上,每年直接从演武堂进入军府甲字营的天才,十几位还是有的。

可若论起李建山的地位,那在翔阳府的地界上,能让他忌惮讨好的,数来数去也很有限。

而这一幕,传至旁边那一桌满是丙等苗子的席宴上。

再次引来了众多目光。

“县尉大人....往日从来都是威严自厉,没想到今天对杨辰.....”

“嘶....以李县尉的眼光,难道杨辰的潜力....不是乙优能打住的?”

不少人苦心孤诣数年,得了这丙级评等,现在甚至都觉得有点索然无味。

人从来就只怕比......

........

一番宴席,吃了半个多时辰,方才作罢。

下午,演武堂那数间早就被打扫收拾干净的上等房屋总算进了人。

吴玄理中午贪杯,加之演武堂主事们的一再相邀,便决定留宿在此一夜。

此番春选弟子也就此,又饶了半天一夜的‘假期’。

明早会在演武堂集合。

.........

申时初刻。

杨辰的房屋内,现在连炕头上,都已经坐满了人。

就连演武堂的一些武师,也是刚刚才走。

这就是明明白白的势利场,从来都是贯穿人的一生。

此番场景,杨辰前世也算见了个惯,甚至他本身就是其中一个。

只不过重活一世,现今,看着眼前这些突然像是跟他一个娘胎出来的‘兄弟’们。

他还是忍不住心下感叹。

如今突然成了‘乙优’苗子。

待明日入了镇魔军府乙字营中,地位想也知道会比李玄还高。

在这还处在‘九品察举制’的大周朝廷里,底层小门小户想‘鲤鱼跃了龙门’?

除了加入军府去卖命搏前程,别无他法!

这些弟子们此时不巴结,将来再见面,又该如何说?

唯独让杨辰稍感意外的,倒是原身那好友宋师玉。

虽见证了自己的‘横空出世’,但宴席结束,倒也没上赶着来巴结。

“师玉的性子,没看出来倒是‘贫而无谄’。”

看着屋里这些年轻弟子们那拙劣且低级的讨好方式,杨辰只觉得耳边吵闹。

耐了片刻,便托言精神疲倦,全部笑颜请了出去。

关上门,杨辰回身,看着桌上堆积着的东西。

有药材、绢帛、银锭等等....他细细打量了起来。

这些东西自然都是别人上赶着送过来的。

既然要巴结,那总不能空手来。

至于杨辰,他当然也是不会拒绝。

不光是占用了他这么久的时间,不收就亏了的道理。

而是这些上赶着的‘人情’若是拒绝,在这个时代背景下,那就少不了好事变恶事。

要是因此结仇,那便就不值当了。

而除了银锭、绢帛,其它的都是弟子以及演武堂主事们送来的。

前两者,在大周朝廷里算是高端的‘货币’,却是县令之前遣衙人送来的礼物。

奖他为沫阳县争了脸。

“莫名其妙.....”

杨辰摸着这手感极佳的绢帛,心中稍微有丝奇怪。

不管是之前的风闻,还是头晌午他跟县令亲见的那一面。

从哪里看,对方也不像是这么心细之人,况且.....

好像也没拿自己太当回事。

“那过来送赏的崔姓老者,看我时眼神有些凝滞.....”

摇了摇头,杨辰不再发散思维,旋即把这些东西收拾了成了几份。

绢帛、药材以及银锭这些东西,不适合带到军府之中,太过扎眼。

“明日之后,身在行伍,生死之事将不再由己......我必须抓住一切机会提升实力!”

坐定片刻,杨辰收拾好东西,准备出门。

明日才出发。

他还有足够的时间,把这些细软都去黑市里变换成一些武修资源!

说起来,沫阳县的黑市,以前总是听说。

但原身之前哪里有实力接触那等地方?

“我不能这样直接去,须得乔装打扮一番.....”

杨辰暗自思索,毕竟如今他在县城,大大小小那已经算是个小名人了。

万一....被人认出来,那会横生太多不必要的麻烦.....

..........

沫阳县,县衙。

内堂之中,崔明礼背着右手。

双眼微眯的看着眼前那四张画像。

旁边,崔德全刚把毛笔洗完。

这四张画像,左边第一张,是妖寨覆灭的那天早上所画的那幅‘黑衣人’,充当对照。

而旁边依次那两张相似人像,则是崔德全前些天发动家族力量找寻到的相似之人。

至于最后这一张,则是崔德全下午见过杨辰之后,回来刚刚画完的人像。

崔德全欠身凑到一旁,也是扫视起这四副画像:

“五郎.....眉眼、体型最像的这三幅都在此,只是老奴下午观察最后那小儿...其实力,要说能平那使者的寨子,倒是稍微有些个牵强了,况且他的身份也不........”

“牵强?”

崔明礼挑了挑眉,顿时冷笑着打断,道:

“德全,大风大浪你也没少见,你说这训练有素的大船有哪次真是在渡大江阔河时翻的?”

“况且,那小子的经历岂非也蹊跷的很?”

“一个乡下野娃,数年里不显山不露水,突然今朝崛起?”

“我崔家崛起历经三朝,远的不说,就是遇到上宗降世那等改天换地之事,也安稳传家至今,靠的是什么?”

崔德全闻言愣了一瞬,心下也立然有些震恐,立马跟上了思路,道:

“老奴明白,这一批里最像的只有这三个,老奴这就安排!”

说罢,他就要走。

“慢着!”

“演武堂这小子......现下办他不是很容易,那吴玄理就在咫尺之间,不要走险,你专管另外两个。”

“是!”

崔德全领命走出。

而崔明礼则拿起了笔,举到第四幅刚刚画的像前,勾圈了个大大的叉。

嗤笑一声,目不转睛道:

“翔阳军府,你不是自投罗网,呵.....再风光两天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