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临冬城墓穴（上）
校场上，多米尼克休息片刻后，迎来了第二场比斗较量与琼恩.雪诺，
琼恩还没从珊莎那听到的联姻消息回过神。
而且琼恩还没到发育的年纪，体格比罗柏还小，很快也败下阵来。
嗯......败的比罗柏快，比罗柏狼狈。
就当早已心痒难耐的亚瑟提着两把练习剑要上前爽一爽时，从主堡出来的达斯丁伯爵夫人叫住了他。
“亚瑟，能带我去墓窖参观一下吗？”达斯丁伯爵夫人把披在身上的黑貂皮斗篷整理了一下：
“我对于临冬城不是很熟悉，我的人也是。”
亚瑟本想拒绝，但想着达斯丁伯爵夫人身份高贵，又是远道而来，这请求也不过分，便答应了下来：
“夫人，这是我的荣幸。”
墓窖入口位于城堡最古老的区域，靠近首堡的地基——首堡已有数百年不曾使用。
亚瑟带着达斯丁伯爵夫人和她的侍卫官们穿过校场，守卫室，来到了紧挨着首堡的墓窖入口。
入口没有侍卫，只有加锁的铁门，毕竟里面除了石头雕塑没有其他。
亚瑟叫来侍卫找来钥匙把锁打开。
侍卫费力的拉开铁门，露出下方直通向黑暗的螺旋石阶。
“下去的路很长，夫人。”亚瑟从侍卫手中接过油灯提醒道：“里面只有些史塔克家先祖的雕像。”
“走吧，我想看看你父亲，布兰登.史塔克。”达斯丁伯爵夫人回忆道：“快9年了，我都快忘记了他的长相。”
楼梯狭窄陡峭，一个接一个世纪的来回走动已将之磨平。
亚瑟打头，达斯丁伯爵夫人跟进，末尾是夫人其余的部下。
墓窖既黑又冷，但亚瑟对此很熟悉，他和罗柏，琼恩时常会跑到里面来玩，有时还会带着珊莎.史塔克以及3岁的小艾莉亚.史塔克进来。
“早上我和凯特琳.徒利说想让你当我的侍酒或养子。”当他们一级接一级小心翼翼往下走时，达斯丁伯爵夫人突然说：
“她拒绝了，理由是你私生子的身份。”
“我姓雪诺，夫人。”亚瑟用一只手扶墙，油灯光芒摇曳，显得脚下的台阶似乎在游移：
“这无可辩驳，不过以出生来定义一个人，这不是可取的。”
“凯特琳不喜欢私生子，我能看得出你在这过的并不好。”达斯丁伯爵夫人紧跟着亚瑟的脚步：
“你应该和你父亲布兰登.史塔克一样，骑着骏马奔驰在森林中，而不是被......”
“夫人。”亚瑟打断道:“我们到了。”
“下面还有台阶。”达斯丁伯爵夫人注意到。
“那是更低的楼层，年代也更久远。”他推开门，带领这队人进入长长的拱形地道，左右显现出两两成对的坚固花岗岩柱，一直延伸到无尽的黑暗中。
达斯丁伯爵夫人的士官在后面也举起灯笼，把墓窖照的更亮。
光亮下显露出许多石头国王，他们眼睛雕刻的很逼真，就像能展露情绪一样，石头手指则握紧着生锈铁剑的剑柄。
老奶妈曾说过，石像手中的剑封印了国王们的灵魂，当剑生锈腐烂或者丢失，藏在石像里灵魂就会在地窖里游荡。
“有好多人啊。”达斯丁伯爵夫人问道：“你知道他们的名字吗？”
“罗德利克.史塔克。”亚瑟手中的油灯照亮了当先的一个石像介绍：
“他通过一场摔跤比赛从铁种手中赢得了熊岛，并将之赏赐给了莫尔蒙家族。”
“我听过这个故事。”达斯丁伯爵夫人不置可否：“但铁种向来只会支付铁钱。”
“藏书塔有本书有详细记载此事。”亚瑟没有对此发表意见，指着后面一排石像中靠后的一个道：
“这边都是北境之王，最后一位是托伦。”
“降服王。”
“是的，夫人。降服王在屈膝之栈臣服于伊耿.坦格利安和他的巨龙，在他之后史塔克只有公爵。”
“布兰登.史塔克的坟墓在哪儿？”
“在末尾。请跟我来，夫人。”
达斯丁伯爵夫人让她的侍卫随从留在原地，独自跟随亚瑟的脚步。
他们走在两排石柱间，脚步声于墓窖里回荡，死人和石头冰原狼的眼睛似乎追随着他们，这感觉很不好，特别是人少的时候。
亚瑟对此习以为常没什么感觉，达斯丁伯爵夫人的表情随着一步一步前行变得越发僵硬。
好在前方不远处，三座石棺并肩排列，他们到了布兰登.史塔克的墓穴前。
他们就在这里停下，亚瑟点燃了墙壁上残存的蜡烛。
“瑞卡德公爵。”透过光影达斯丁伯爵夫人看着中间那个形体，若有所思地说。
这座雕像高高在上，有张严峻的长脸，脸上蓄了胡子。他像其他雕像一样有石眼睛，只是目光特别悲伤。
瑞卡德是布兰登的父亲，亚瑟的祖父，父子俩8年前被坦格利安家疯王处死在了君临城，一个被烧死，一个被勒死。
达斯丁伯爵夫人摘下手套，去碰布兰登.史塔克石像的膝盖，苍白的肌肤与暗淡的石头接触。
“你父亲布兰登是荒冢屯达斯丁老伯爵的养子，我后来嫁给了老伯爵的儿子，但他把时间都花在去溪流地骑马上。
他太热衷骑马了，他的小妹也有样学样。”
达斯丁夫人好似回忆般的述说：
“那两位简直是对半人马。
我父亲大人很乐意招待临冬城的继承人，为着莱斯威尔家族将来的权势，他愿把我的贞操献给任何一位路过的史塔克。”
“其实他根本不用急，你父亲布兰登想要什么自己会取，决不客气。”烛光映照在她眼中，好似两团火：
“那晚他夺取了我的贞操，可惜的是，我没有像你母亲那样怀孕。”
达斯丁伯爵夫人把目光艰难的从布兰登石像上移开，看向他说：
“你和他样子很像，同样高大英俊，同样一头棕黑色头发，只有那双紫眸继承了你的母亲。”
“有很多人都和我说过，说我像他，不管是性格还是样子。”亚瑟拿着油灯看着他父亲布兰登.史塔克的石像道：
“但只有我自己清楚，我不像他！”
达斯丁伯爵夫人顿感惊讶：“你不爱他？”
“他把我带到这个世界，也把我抛弃在这个世界。”
“他要结婚了，迎娶的却不是我的母亲。”
“我...怎会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