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精神有问题？
“总得先帮我找找吧？”林默急道。
“那是自然。如果24小时后还没找你女朋友，到时候会跟之前几起失踪案一起并案侦查。你先带我去楼上看看。”
江若楠一边上楼，一边向林默询问着相关问题。
很快，她就抓取到了林默话里的有用信息。
“你说她带了手机？”
“我想应该是，因为家里没看到她的手机。”
“她手机号码是多少？”
“这个。”
林默点开了手机通讯录里女友的号码，亮给江若楠看。
江若楠立即掏出手机给局里打去了电话。
“让技术部帮我定位一个号码，186……”
“好的！”
挂掉电话没两分钟，局里的电话就回拨了过来。
“队长，已经定位到了，号码显示的位置就在那栋别墅里。”
“行，知道了。”
江若楠语气里明显透着点失望，因为定位在家里，基本就意味着不可能顺着手机找到程悦然本人了。
这是前面几个失踪者的经验告诉她的，之前几起案件中，失踪者的手机都是遗留在别墅内的。
如果定位显示在别墅之外的其他地方，那反倒有可能成为案件的突破点了。
江若楠接着转头对林默：“你再找找，看看你女朋友的手机是不是还在家里。”
林默立即仔细翻找了起来。
之前太着急，太慌张，他并没有认真查找过，只是大致看了一下床上、床头柜和客厅沙发之类的地方。
太细致的地方或角落，根本就没去留意。
这下仔细一查找，果然，他很快就在床头柜和床沿的间隙里找到了那支熟悉的手机，手机壳还印着俏皮的卡通人物。
正是女友的手机。
“找到了！”
林默本想打开手机，但发现手机是关机状态，按过电源键之后才知道是没电了。
大概是因为昨晚刷视频耗尽电量之后没有充电，然后就随手扔在了床上，接着可能就是睡觉的过程中，无意识地将手机蹭到了床头柜和床沿的间隙里。
也难怪之前没看到。
“这手机我们得带回去。”
江若楠直接取过林默手上的手机，并向林默要了一些程悦然的近照。
随即就将程悦然的近照发给了随行的两个警员，交代道：
“你们对着照片到附近挨家挨户问一下，从昨夜到今早，有没有人见过这个女生。另外，附近有监控的地方，也扫一下这个时间段的录像。”
“是，这就去办。”
两名警员立即下楼，离开了别墅。
虽然这江若楠看着的确是在很认真的帮忙找人，但林默的心里，却几乎看不到希望，就感觉只不过是在走个形式而已。
“咱们这么多年的老同学，你实话告诉我，我女朋友被找到的希望大吗？”林默满脸焦愁。
“这个我没法告诉你。”
“那就是没希望了？”
“你不要误解，我不是这个意思，毕竟这才刚开始调查，还没来得及掌握更多的线索，自然没法快速下一些定论了。”
江若楠解释了一句，随即又问：“你当时是怎么想的，既然明知道这房子出过事，为什么还要租在这里？”
“我还想问你呢，既然你们明知道这房子出过事，为什么不把这里封禁了？”
这会儿，林默是彻底后悔了！
就因为自己不信邪，现在把女友都弄丢了，甚至生死未卜。
“这房子是房东的私人财产，我们即便要封禁，也得需要一个正常理由，不然程序没法走。”
江若楠解释说：“根据之前的调查，并没有证据表明这别墅内存在着确切的危险，失踪者很大可能都是在走出别墅后失踪的，其实跟这栋别墅并没有直接的关联。”
俩人正说着话，楼下的吴哥大概是知道了动静，也来到了楼上。
“江警官好。”
吴哥显然都已经认识江若楠了，因为之前的失踪案中，江若楠也多次来过这里。
“房东过来装监控了吗？”
江若楠问吴哥，几天前她就建议房东把别墅内的监控重新布置起来。
这别墅原本是有监控的，但自从房东搬离了这里之后，别墅内外几个摄像头就成了摆设，既没联网，也没通电。
之前放在屋内的监控显示屏，以及存储监控视频用的硬盘录像机也都被撤走了。
“还没有诶。”吴哥老老实实应着。
“真是磨叽。”
江若楠抱怨了一句。
而林默闻言却是忽然有点生气，“这房东咋想的？他自己的小儿子不也在这里失踪了吗？就不能积极配合警方早日破案？”
“行了，暂时就先到这里了，你要是后续有什么线索，可以直接打给我。”
该问的都已经问过，该查看的也都查看过，江若楠也没打算多停留，想着赶紧回局里研究研究程悦然的手机，看看是否能找到有用的线索。
林默随江若楠下楼，将她送到了大铁门之外。
大概是由于太心慌了，林默又忍不住多问了江若楠一句。
“你觉得凭你警察的直觉，之前的失踪者是不是都已经遇害了？”说是“之前的失踪者”，其实他就是对女友可能遇害的恐惧。
“这个问题我也没法回答你，这种事只能凭证据，不能凭直觉。”
“那之前的失踪案发生后，你们有没有检查过别墅的下水道和化粪池之类的地方？”
林默的脑海中又开始出现恐怖电影里的场景。
“你是想到了杀人碎尸之类的影视桥段吧？”
江若楠笑了笑，“你能想到的和你不能想到的，我们都想到过了。别说是下水道和化粪池了，就连后面的菜地和河流我们检查过了，没有你想的那些东西。”
听到这，林默的心里才稍微好受一点，也稍稍看到了一点希望。
“我看你的精神状态不太好，多休息休息吧，有空可以去看一下心理医生。”
江若楠想到之前林默跟自己说看到窗帘后面有人影的事，她就怀疑林默可能有轻微的精神问题，所以出现了幻觉。
至于他说程悦然也看到过同样的一幕，江若楠心里推断着，林默跟程悦然之前是不是有过一个孩子？
可能由于什么原因导致了孩子夭折，给他们造成了同样的心理问题，从而产生了同样的幻觉。
尽管在她问起这方面的问题时，立即就被林默否认了（兴许是因为心理上太抗拒此事），但她仍然不排除这种可能性。
毕竟要让她相信这世上存在阿飘，那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