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又来了
“掮商？”秦羽第一次听到这个词。
吴合继续解释道：“因为都是由掮商在中间传递要求、交付货品，所以雇主和匠师压根都不用见面，自然也就保证了匠师的个人信息不被泄露。”
“原来如此。”秦羽终于明白了打私铁这门生意为什么能做起来。
“当然，作为报酬，掮商也要从中抽取一定分成的，通常是一成价。”
秦羽若有所思，一成可不低，毕竟材料成本是匠师出的，算下来也就两成毛利，掮商要拿掉一半。
似是看出秦羽的疑惑，吴合做了补充：“你知道这是见不得光的买卖，昧了赋税，又动了锻坊的饼，掮商的利中自然也要抽出一部分日常来打点的。
但总的来说，很少会接三成以下利的单子，赚头依然相当丰厚。”
“懂了，你要找个可靠的掮商。”秦羽已经下定决心，但也尽量不要陷入风险。
“那是自然，这入牢狱的活计做的便是熟人买卖，所以别担心。”吴合给出了肯定的保证。
两人又聊了一会，吴合便告辞离去。
独处在小院中，秦羽却没工夫去享受这池院美景或是那柔丝软床，而是第一时间便把刚得到的《金刚巨猿拳》拿出来翻阅。
‘金刚者，力如臂使，坚不可摧，无可破之，却可破一切敌；巨猿者，物中巨灵，撼山动岳，以无物之金刚合生灵之巨猿，诛万般恶，摧世间敌......’
秦羽看得出神，大概能领会到这是一门刚猛无匹的拳法，兼合铸身之道，也就是练好了能抗揍。
“练武者，先练功，再习招，按照书中所说，桩功是基础。”
秦羽便按照其中所述，以一个马步姿态缓缓将双腿分开，蹲身向下保持大腿水平，同时双手收束于腰间，均匀呼吸。
动作看似简单，却有一种岿然不动，稳若泰山般的感觉，其呼吸之间更是让浑身的气血劲力都跟着流转，看似一动不动，其实极其耗费心神，考验意志。
秦羽练了有一炷香的时间，额头便已然有汗水渗出，练了有两炷香，则已经大汗淋漓，双腿微微发抖，半个时辰过去，秦羽终究是再也支撑不住，瘫倒在地上，大口喘息。
“这就是练功吗。”秦羽擦着额上的汗，真没想到以他如今的体质，一个简单的桩功竟就能让他消耗到这种程度，武功之玄妙真是难以言表，难怪刘松几个一个月就能进步这么多。
待歇息的差不多了，秦羽便真正开始了招式和气劲运转的练习，也是这上下两册的关键部分，需要二者相协调一，才能真正融会贯通，达到巨猿金刚之境。
但是刚练了一会，秦羽直接被自己笨的一个趔趄重摔在了地上。
“好家伙，想要同时把两方面做好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稍一个不协调甚至都能绊到自己，这还打什么架。”
秦羽感觉不能一口吃个胖子，才刚开始练，问题多点也正常。
便暂时放下了练功，端了把椅子切了个瓜放到池边，翘起二郎腿坐上去，小小放松一下欣赏欣赏池景。
......
次日晚，吴合便将单子递了过来。
‘六沿菜锅九口，用镔铁十七斤，银九钱，利三钱，桂月廿九用取。’
‘三成还多的利。’秦羽这才算知道什么叫真正的赚钱，当初他也是打了差不多的一个单契，得了10个铜板。
而这一单同样八九口锅器，就算扣除掮商的抽成，也能得银约200文，20倍的差距！
锻坊简直是暴利啊！
难怪大家冒着风险也要打私铁，谁能抵挡住这样的诱惑。
“这是预款。”吴合解开衣服褡裢掏出六吊铜钱交到秦羽手上，每吊百文：
“那一成的抽成掮商就直接从尾款中扣了。”
“嗯。”秦羽接过后并没有直接收起来，而是从中取出两吊便塞回了吴合的手里。
“你这是干嘛？”
“给你的。”
“给我？你这单就没得赚了，况且你干嘛给我啊。”
“谢你帮我介绍了单契，就别推辞了。”秦羽是个知恩图报的人，当然，这种擦边的买卖，经手的人要都拿过利才能让所有人都安心。
“这，好吧，便放我这里存着，你有需要随时拿去。”吴合知秦羽性格。
吴合离开后，秦羽便又练起了金刚巨猿拳，依旧是桩功没问题，一到内外合练就歇菜，甚至都丝毫感觉不到进步，就是完全还没入门的感觉。
“奇了怪了。”秦羽大惑不解。
接下来的日子，秦羽除了去堂姐家吃饭，便是在沈师给的院子里练功、铸铁。
铸铁很顺利，他现在的铸铁技艺，加上沈师这里这么好的炉火，九口锅十天就铸好了，还都是晚上抽出的零散时间。
唯独练功这块都半个多月了，内外合练依旧是找不到一点感觉，体内的气和外在招形总也融不到一块去，有种教小孩做题结果讲了一百遍还是原题原错的抓狂感。
‘难道真是我...啊不，这具身体天赋太差？’即使再不愿承认，秦羽也最终不得不考虑这个可能性。
“要真这样可就悲催了，才一个中品武学我都练不会，以后还怎么学那些上品乃至更高阶的武学啊，穿越一世难道真要被永远困在了这望水城不成。”
秦羽突然感到了一阵凄凉，据说那刘松如今进步很快，被摸骨后说是个有天赋的苗子，连赵武现在好像都能一个挑两了。
自己难道真要被他们甩在身后了？
那样的后果...
秦羽咽了一口唾沫，不敢想。
练！
他就不信了，好歹前世也是健身教练，手把手、手把腿地教了多少女学员健身，怎么如今到了自己反倒不行了？！
开什么玩笑。
说着就是一个甩拳下去。
紧跟着就是一个狗吃屎~
秦羽想静静，也就是臀最翘的那个女学员。
静静可聪明了，要能来指点指点自己可好。
“哎，或许我真不是这块料吧。”浑身酸痛的摔躺在地上，他终于开始认真的思考起这个问题。
或许，放弃练武，就安心做一个铁匠度过一生，也是一个可以接受的结果。
他默默地想着。
【叮~，你坚持练武，触发‘有志者掉词条’系统，获得奖励词条[傻子也有三分慧根]。】
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