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t02请我吃顿饭
“走到食堂吗？”林曦明知故问。
他不知道在犹豫什么。无所适从地抓了抓后脑勺。
“你确定没事吗？”
“还好。”
哎，如果不是这时候饿的发慌，她倒不介意去医务室检查一下，确认一下这个身体出现什么问题了，为什么会有重活一次的问题出现。
此时只能极力证明：“真的，没什么事，就是开始有点晕晕的，现在已经好多了。”
咕噜，肚子又开始叫起来。
“可以请我吃顿饭吗？”
林曦试探着问了问，“我真的很饿。认真的。”
“你等我打个电话。”
说完他从包里掏出一只红色手机，还是滑盖的。
久违了，好久没见这种手机了，好像是诺基亚。按下一串数字按下通话键。看来是好友，秒接啊。
他说：“毅然，你到食堂了吗？”
沉默了一会儿，接着又说：“你帮我拿两个餐盘，打两份。菜的话……”
他用眼神向她示意了一下。
林曦立马醒水地接上：“麻辣鸭，或是辣椒炒肉，要不就是鸡腿，千万不要鱼，素菜随意”
他听完之后愣了三秒。然后跟电话说：“荤菜可以点麻辣鸭、鸡腿或者辣椒炒肉，素菜随意。另一份照旧”
挂电话之前又加了一句“不要鱼。”
满园的肉香味，闻着就让人食欲大开。不说还好，一说仿佛餐盘就在眼前，张口就能往下吞的节奏。
“走吧。”他说。
听到能吃饭，林曦立马来劲了。
噌一下站起来，抬腿就要往校内食堂走，逆着出校学生的人流，往前行。
只是还没迈出第二步，就被肖洋拎着后领子，拉着了。
“往这边。”
能想象吗，我，林曦，一个灵魂三十二的人，被一小毛孩子拎住了，在满满一片学生的校园里。
林曦反手一挥，推开他的手。
“大庭广众的，注意形象啊！”
他对着空卷的手心，轻嗯了一声：“这话，等你照完镜子再说吧。”
形象有什么问题吗？
正好路过展示栏的金边框，凑进去一看，哦豁，还真是，满脸灰，一条一条的，中间还有一条条花白的泪痕。
看了眼展示栏的玻璃，暗道，打扫卫生不合格，扣分！
“还有纸巾吗？我擦擦。”林曦心想我重活第一天，这个形象着实有点狼狈。递过来一张湿巾。
原以为是打湿了水的餐巾纸而已，没想到是带着酒精与茉莉花香的湿巾。冰冰凉的。茉莉～确实，淡淡的，跟他身上的味道有点像。
“好香呀，谢谢你啊！”
边框为镜，大致擦了一下。勉强能看。
只敢用指尖顶着，不敢接触手心，看了一眼用完的纸，发黑不说，还有一些纤维已经成坨，赶紧乘他不注意，团起来，眼睛的余光一直在找垃圾桶，可是没找到。
“给我吧。”他很自然地把纸接了过去。跟刚刚清理血渍的废纸混在一起，挤在了用空了的包装袋里。
“谢谢！”“嗯，走吧。”他催着，“不是饿“嗯，走吧。”
“也对，你走前面，我跟着。”不经意加快了脚步。
纵使紧赶慢赶，到了肖洋吃饭的地方，还是拥挤地很。
原以为他会是在宿舍附近的二食堂用餐。没想到，这是靠近校门口的一个餐馆，两个门脸的店铺，生意很好，下课都是学生。
有点像食堂的经营模式。也是快餐式的中餐。拿餐盘，两荤一素外带一个随便喝的紫菜汤。
落后几步，跟着他挤过熙攘的人群，通过大堂，有一个侧门，出了侧门，就是厨房，说是厨房，也就是老板用一块大铁皮，搭起来的一个开间，不断有工作人员往外面端饭菜，汤汤水水，洋洋洒洒的。
右手边挨着墙有一个窄窄的楼梯。正不知道往哪儿走的时候，肖洋从楼梯后面转出来，牵住她的胳膊，说：“小心地滑。”
踏出大堂的地板，往过道走的那一刹那，如果不是他及时用力拉住了自己。林曦能在这厨房门口摔个大马趴。
仔细一看，青石板铺的地上全是菜汤、油渍。
“谢谢！”
就这样，他领着林曦，来到了二楼大厅。里面大约摆了六七张六人座的方桌，四周围着的有四个包厢，包厢门都开着，人还不多，但是陆续有人端着饭上来找座。
“肖～这呢。”靠窗的一个男生朝肖洋挥手招呼。
肖洋亦是挥手打了个响指。同时也松开了掐住她手臂的手。朝那位置指了指，对林曦说：“去那儿坐，我朋友”
那男生的目光来回在他俩身上徘徊，一脸坏笑，“哦～～～肖，这是什么情况啊～～”
“同学你好，我是来蹭饭的。什么情况也没有。”面对着他，大方坐下。
一边思量着，到底哪份是自己的。
毕竟三份都是满满当当的白米饭，两大块炸鱼，还是大草鱼，超多刺的那种。一堆的小白菜。
“欢迎，欢迎。请坐，请坐。同学你叫什么名字，哪个班的啊？跟肖怎么认识的啊，跟我讲讲，你们刚才干嘛去了？最后一节美术课他都没来上。”他自顾自说了一堆。
刚坐下的肖洋，似是也接收到了林曦为难的信号。
于是叹了口气，起身又出去了。
临走前还留下一句话：“等我一下。”
“干嘛去啊，肖～”大大咧咧的表情，疑惑不解。
毕竟他正跟鱼刺较劲。
强耐着饥饿，问道：“你们是同班同学？”
他点头：“是啊。我叫萧毅然。你叫什么？”
“我…”我在考虑说哪个名字，因为我记得，之前她高中三年的名字都是林英子。可是后来高考考前填报时才认真看过户口本，名字是林曦。
肖洋已经端来了一份新的饭菜，往林曦面前推了推，外加一瓶纯牛奶，“你吃这份吧。”
接过他递来的小铁勺。林曦自我介绍说：“你们好，我叫林曦，双木林，晨曦的曦”
萧毅然拉过肖洋，在他旁边并排坐着，都看着我。
然后在他耳边自以为很小声，实际我能清楚听见的声音说：“你俩什么情况啊？”
肖洋一边拿筷子，准备吃饭，一边不住地观察她：“没情况。”
大口咬上一条鸡腿。
林曦毫不客气地大快朵颐。
萧毅然就像被点炸了的猫，好奇的不得了。
“说说呗，你俩什么情况！肖～就一节课没跟我在一块，你干啥坏事去了你。”
“别吵，吃饭还堵不住你的嘴。”肖洋看也不看他，埋头干饭。不得不说，热血小生，饭量就是大。那么满满三大盘，不一会儿，就被他俩瓜分完了。
萧毅然长长地打了一串饱嗝。自然不打算放弃刚刚的问题，“吃饱了，现在可以～呃～可以说了～呃～吧，我太好奇了。”
吃饱喝足就是好啊，吸完最后一口奶，舒舒服服地顺了口气。“你问，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阳光一缕一缕，透过玻璃窗，照在他俩的身上。暖暖的。
都说，帅哥的兄弟也是帅哥，又说，人以群分。
他俩不用说话，坐那就是一幅景。
萧毅然的外像不比肖洋差，应该说平分秋色，不相上下。
不过三七分中长发，刘海过眉，要比肖洋时尚一点。
半敞的校服里，露出黑色体桖，胸口是一条诗意飞舞画就的龙字。长袖半卷，带起一段褶皱，像极了人物素描里的线条。下面藏着一节精实的小臂，宽大的双手，有十根修长白皙的手指。右手掌腹和拇指及食指有浅浅的铅粉印记。
他伸出修长食指，问：“第一个问题，你俩什么关系？”
轻笑一声，回答道：“第一次见，以前不认识。”
继续加一根中指，又问：“为什么一起来吃饭？”
“刚刚我在路上站着，他在打球。然后他不小心把球打到围栏外面来了，砸倒我了，”同时亮出了受伤的掌心，“我受伤了，肚子又饿，所以敲他竹杠来了。让他请我吃一顿饭，不过分吧？”
“所以你刚刚点了神马菜？”
“麻辣鸭，鸡腿，辣椒炒肉……不要鱼。”
“那你能先解释一下，为什么……都是鱼么？”肖洋好奇地问。
“搞笑，你数数，我有几只手！端着盘子去抢菜不说。手机装在袖子里，大老远，还能听见啥……”
“听见什么了？”肖洋也刚吃完最后一口。抬眼看他，一幅请赐教的样子。
萧毅然捏着嗓子，抖着长音来了一句：“要鱼～～鱼～～”
肖洋抬手扣了他一个后脑勺子，“傻～”
萧毅然赶紧护住脑袋瓜子说：“头可断，发型不可乱，别打我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