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双十一凌晨我在快递堆里和老鼠妖抢免单资格
首都石油大学的快递站在凌晨三点变成了战场，无数个印着“鼠妖宗极速达”的包裹悬浮在空中，胶带自动拆解成锁链，纸箱张开利齿啃咬功德司的防护罩。徐广白握着 U盘躲在货架后，看着手机里两界淘宝的订单信息——原本应该是“双十一”狂欢的峰值，此刻却全变成了“包裹妖怪正在生成”的红色警告。
“人类！”跳跳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它正蹲在监控摄像头上，爪子里抓着个没拆封的麻辣兔头包裹，“这些破纸箱里全是‘差评诅咒’！本大爷的粉丝后援会已经在群里哭了，说收不到限定版兔毛挂件！”
“淡定！”徐广白调出 Excel表格，“先统计妖怪种类：A类纸箱怪弱于‘包邮符’，B类胶带怪怕‘好评返现咒’——华青，你负责砍断高空的胶带锁链，澹台，你的灵茶车去安抚排队的人类！”
“得令！”华青剑客踩着飞剑掠过货架，剑穗上挂着的“双十一特惠御剑许可证”闪着红光，“本剑修今日施展‘万剑归宗・快递切割术’——所有妖怪包裹，统统包邮到鼠妖宗老家！”
“笨蛋！”跳跳急得直跺脚，“没看见包裹上印着‘拆封即炸’吗？先用‘退货申请’定住它们！”
徐广白恍然大悟，摸出白鲸道人特制的“电子面单符”，对着妖怪包裹凌空书写：“收件人：鼠妖宗过街鼠，地址：妖界下水道 18层，附言：商品与描述不符，申请仅退款！”
金色的面单如雪花般飘落，包裹们果然顿住，利齿间浮现出“退款处理中”的字样。趁此机会，李长生握紧拳头，后颈的剑形胎记亮起微光，功德金光凝聚成“签收确认”的印章，狠狠盖在妖怪们头顶：“签收成功，妖怪退散！”
然而，更大的危机出现在两界淘宝的直播间。澹台仙子的美颜滤镜突然碎裂，镜头里出现个戴着金色算盘的鼠妖，正是鼠妖宗的财务大臣“账房鼠”，它尖声笑着甩出算盘：“愚蠢的人类！你们以为双十一的‘满减焦虑’是闹着玩的？本妖的‘优惠券诅咒’已经渗入两界，所有修士的功德值，都要用来偿还你们剁手的债！”
直播间瞬间被“优惠券过期”“满减没凑够”的红色弹窗淹没，修士们看着手环上暴跌的功德值，纷纷抱头哀嚎。徐广白感觉太阳穴突突直跳，笔记本屏幕上的订单管理系统开始死机，跳跳的粉丝后援会更是直接刷屏：“还我兔头！还我兔头！”
“别急！”他突然想起给学生会做的“活动预算表”，里面有个“财务平衡”模板，“跳跳，把你的粉丝应援口号转化为‘彩虹屁灵气’——澹台，用灵茶车播放‘省钱歌’，抵消优惠券诅咒！”
跳跳立刻蹲在镜头前，红瞳闪过狡黠的光：“亲爱的人类粉丝们～只要你们刷‘跳跳最可爱’，本大爷就让淮南子哥哥开放麻辣兔头预售哦～”瞬间，直播间被“跳跳宝贝贴贴”“兔兔我呀要吃麻辣锅”的弹幕淹没，粉色的应援灵气如潮水般涌来，竟将红色弹窗逐个顶碎。
“这、这怎么可能？”账房鼠的算盘珠子散落一地，“鼠妖宗计算了三个月的‘剁手怨念’，怎么会被区区彩虹屁打败？”
“因为你不懂，”徐广白微笑着调出 PPT的“情感营销”模板，“在人类世界，可爱即是正义——尤其是当可爱的兔子还会送麻辣兔头预售资格的时候。”
战斗结束后，快递站恢复平静，妖怪包裹全部转化为正常的两界淘宝订单。徐广白看着手机里暴涨的粉丝数，跳跳的后援会人数突破十万，就连功德司的官方账号都转发了战斗录像，配文：“论如何用萌宠经济打败商业诅咒——感谢跳跳大人的带货首秀”。
“呼——”李长生瘫坐在货架上，额角全是冷汗，胎记的金光比之前黯淡许多，“广白，我的剑意好像越来越不受控制了。刚才盖章的时候，脑子里突然闪过很多陌生的记忆，有穿白大褂的医生，有仪器滴答声……那应该不是长生仙君的记忆吧？”
徐广白心中一紧，想起淮南子说过的“月魂与转世记忆冲突”。他拍拍李长生的肩膀：“别担心，等万仙大会的功德奖励到账，咱们去功德司换‘记忆调和符’——对了，你刚才盖的‘签收章’超帅，简直像快递界的审判者。”
“少来这套。”李长生嘴角抽搐，“我宁愿当普通的快递签收员，也不想当什么仙君转世——不过话说回来，”他突然指着跳跳，“那兔子刚才说的麻辣兔头预售，是不是该分我一份？我可是帮它砍了十个胶带怪。”
跳跳立刻炸毛：“想得美！人类，你的功德值还不够兑换兔头——除非你帮本大爷写十条好评，要带图的那种！”
深夜，当徐广白在宿舍整理战斗记录时，淮南子突然发来段加密语音：“今天的战斗，鼠妖宗明显在测试我们的反应。他们真正的目标，是下周的‘两界灵气峰会’——据可靠消息，过街鼠会在峰会上启动‘KPI灭世计划’，用堆积如山的未完成任务压垮两界。”
“KPI灭世？”徐广白挑眉，“听起来很社畜的死法。”
“更重要的是，”淮南子的声音低沉下来，“长生体内的月魂已经和他的人类记忆产生排斥。如果不能在月底前找到月华碎片，他可能会……”
“我明白。”徐广白看着床上熟睡的李长生，他的手指还保持着握剑的姿势，“我会带他去月华最浓郁的地方——比如，学校的通宵自习室？那里的熬夜党怨念，说不定能转化成月华。”
“随你吧。”淮南子无奈叹气，“对了，跳跳的粉丝后援会里混进了鼠妖宗的奸细，记得让它少发点自拍——虽然我也不懂，为什么一只兔子的自拍能让修士们疯狂氪金。”
挂断语音，徐广白看着跳跳在 QQ空间新发的九宫格自拍，每张都配文“愚蠢的人类，小爷的耳朵比月亮还亮”，评论区全是“awsl”和功德值打赏。他突然笑了，原来不管是修真界还是人间，追星女孩的力量都是无敌的。
第二天清晨，快递站恢复正常，同学们惊喜地发现自己的包裹上都贴着跳跳的卡通贴纸，旁边还有行小字：“本包裹已通过功德司安检，妖怪退散，好评返兔毛哦～”
李长生看着手里的烤冷面，突然指着徐广白的笔记本：“你昨天战斗时用的‘财务平衡符’，能不能教我用来算食堂菜价？我总觉得阿姨打菜时少给了我半勺肉。”
“当然可以。”徐广白打开 Excel，“不过作为交换，你得陪我去图书馆找月华碎片——记得带上你的剑意，万一遇到‘论文妖怪’，正好练练手。”
“行吧。”李长生咬了口烤冷面，目光落在窗外的月亮上，那里有个小黑点在蹦跳，像是在对着他比中指，“不过先说好，要是遇到鼠妖宗的快递炸弹，你负责用 PPT哄骗，我负责砍，跳跳负责吃——分工明确，童叟无欺。”
图书馆的晨光里，徐广白翻开《淮南子》，指尖划过“玄兔望月”的插画。跳跳的爪子突然按在书上，红瞳映着泛黄的纸页：“人类，等灭了鼠妖宗，本大爷要在月球开麻辣兔头主题餐厅，你当店长，长生当跑堂，淮南子当账房——不许反驳，小爷我已经列好 KPI了！”
阳光穿过窗棂，在三人身上投下长长的影子。徐广白看着跳跳气鼓鼓的模样，突然觉得，就算前方是堆积如山的 KPI妖怪，只要有这帮不靠谱的伙伴在，好像也没什么可怕的。
他打开笔记本，新建了个文档，标题是：“两界生存指南第 7条：当快递站变成战场时，记得让你的修真伙伴先发一波萌宠自拍——附好评返现符的十种画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