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事端
“什么？”夕刚离开麦克尔家没多久，就接到了上头的来电——在中央购物广场那，发生了一场斗殴致死事件。
“可是我在......”夕欲言又止，她不能告诉领导自己在别的什么地方。
“其他人呢？”
“现在人员紧张，正好你刚才还在外边。对了，你顺便跟进一下，还有把现场情况汇报上来。”
前后才不到一个小时啊，夕就得知有两起杀人案了——自己还是其中一件的目击者。
尽管购物广场人那么多，发生这种事情也压根算不上合理。夕甚至怀疑这两件事是同一个人所为。
杰瑞是安插在政府的安许教教徒教徒，那么在购物广场那死掉的......也很有可能是个异教徒吧。夕几乎是小跑着赶路。由于马路上没有任何出租车的影子，她只得用自己的体力支撑着跑起来。
她要跑过将近十条街才能到达那里。
“他死了。”奎克说道。
混乱的人群在他和婕两边散开，把他们围在了一个圈里。虽然有不少人已经尖叫着离开了这里，但还有不少数的人选择围观。
“他活该。”婕碎了一口，把墨镜扶正。
“明明说好要谨慎的，这里也是有负责治安的人吧......这下我们可有麻烦了。”
虽然隔着墨镜，但奎克还是能感觉到婕在瞪着自己。说实话，他已经很久没见到婕如此暴躁了——虽说在奎克认识婕之前，她就是出了名的暴躁。但自从他们搭档以来，婕的脾气明显柔和了不少。
“要赶快离开这么？”奎克看着把四周围得水泄不通的人群，他不明白这群人为何还敢留在这里。婕刚才可是一下子把那家伙给杀掉了啊。
“他刚才说很多军人都驻扎在陨石那了，城里的军队应该不足以应付我们。”婕说道，“可以把他们都干掉。”
“喂喂喂，”现在轮到奎克来教育婕了，“别忘了我们的目的——更何况，这里的情况咱还不了解。”
“吓——”婕注意到了人群的骚动。她摆好随时准备进攻的样子，同时嘴里还发出着嘶吼声。
而人群并没有因此而散去。在一阵更明显的骚乱后，他们纷纷掏出手机。
“他们手里的是什么？快躲开——”婕率先反应过来。就在其中一个手机的闪光灯亮起的同时，她一把将奎克推开。
“婕！”奎克知道婕的用意。他们两人之间，最不能先死掉的——就是他自己。而婕正是出于对奎克的保护，才在第一时间将他推了开来。
但婕好像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随着更多的闪光灯闪烁起来，她下意识地双手交叉挡住自己的头部——但奎克发现暴露在那些耀眼光芒下的婕依旧毫发无损。
“那不是式术。”奎克把婕拉到自己身边，同时他的手摸索到了背后的黑布。
婕也反应过来，自己并没有受到那些灯光的伤害。她本以为这里的人也会使用式术，而且还是自己没见过的种类。
“快离开这。”奎克终究没有动用湍灼的意思，他知道不能继续暴露在这么多人的面前了——他们要在执法官到来之前离开。
婕虽然平时对奎克“无所谓”的性格多少有些不满，但紧要关头她还是会听从奎克的安排——因为是她湍灼托付给了奎克。
等夕赶到购物广场的时候，她气喘吁吁地扶着自己的腰。人群还在死去的教徒尸体旁议论纷纷，但明显比之前少了很多——大多是采购完的人。
“闪开......咳——”夕的嗓子因为长时间的充血而变得沙哑，她一开口就能闻到自己嗓子里的血腥味儿。她掏出证件，从人群里挤进去。
如果说在剧烈运动完以后，有什么是你极力压制着的话——那么对于夕来说，就是呕吐。她虽然经历过军事训练，但是她的体力在晚上会急剧下降。
这是她的代价。
而眼前的这一幕，则是彻底让夕胃里不断翻腾。她弯着腰干咳这，一度快要吐出胃里的酸水。
“警察？”一个青年人拍了下夕的肩膀，“这是他们的视频。”
反正夕还没做好检查尸体的心情，于是便接过来那个青年人的手机。镜头虽然有些晃动，但是她还是能看清楚视频中奎克和婕的样貌。
她把那份视频传到了自己的手机上，然后吞咽一大口唾液准备检查尸体。
相比于杰瑞的尸体，眼前的这具则显得没有那么“文明”——杰瑞的致死伤只是一枚子弹。而眼前这个可怜虫，他的整个脸都已经被抓烂了。
没错，看上去确实像爪痕。夕用手触碰了一下——那是一种血肉模糊如烂泥一般的触感。可问题在于：如果是同一个人所谓，那么为什么不对着他的脸上开一枪完事呢？
而且看这伤痕......人的指甲能有这么锋利？可是这看上去的确是抓痕啊。夕感觉自己的脑袋胀胀的，体力消耗殆尽的她很难保持着注意力的清醒——她很大一部分的精力都放在了不让自己昏睡上，根本无暇对这案件进行思考。
夕决定把尸体运到警察局，让那些整天和死人打交道的尸检官去处理。她只是临时过来了解情况的。
我只想好好睡一觉。
不能，夕弹了一下自己的脸蛋儿。
她忽然想起视频里的这些人，看样子是往东边去了。她又掏出手机看了一遍视频——没错，视频的最好正好录到了那俩人离开的情形。
“把他运到警察局。”夕对刚才那个青年人说道，“完成好联系我。”她把自己的手机号保存在了青年人的通讯录里。
“谁有车？”夕的体力已经不足以追赶他们了，她打算搭别人的车去。“快点，有谁？”
“我载你。”仍然是那个青年人。
夕没时间犹豫。她示意青年人先和自己把尸体搬到车上。
“乔，我的名字。”乔在启动汽车引擎时介绍道。
“谢谢你，乔。现在往东边开，快点。”夕没工夫和他聊天，因为她在搬运尸体的时候。尸体穿着的白色长袍滑落了一截，正好露出他的左胸口。
而夕注意到了尸体胸口上的烙印——和杰瑞后颈处的一模一样。
不管那两个人是不是杀死杰瑞的，这起事端绝对不会只是单纯的巧合。夕把安全带解开，做好随时跳下车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