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二、明朝四修北京城:突出了都城的权力意识[1]
明朝建立对全国的统治之后,也开始了对北京城的大规模修建,先后组织了四次大修工程,主要发生在两个时期,一是在明太祖朱元璋洪武建国之初,另一是在永乐迁都之际。所谓“元代宫室一毁于明徐达改筑都城之初,再撤于永乐迁都之岁”[2]。但在城市的营建形态上北京城依然保持了方形城的礼制特点。
○新都“北京”之壮丽
“北京”之称始于明,而且明人又称“北京”为“帝京”。如刘侗、于奕正作《帝京景物略》,有曰:
先是,洪武元年(1368年)八月,朱元璋建立明朝后,欲建都于元故都,被翰林院修撰鲍频力谏而止,乃改元大都为北平府,开始在战后的残垣上修建北平府的城池,奉命督修城池的正是攻陷元大都城的征虏大将军徐达。
时徐达以元旧土城太广,且出于元朝皇帝及其贵族出塞向北遁出,势必将来有南侵之忧的考虑,下令减元大都城迤北之半,向南缩其城五里,废元大都东西北面的光熙、肃清二门,其余九门仍照旧。同时,一改元大都城墙的土夯之制,开创将土城墙外包砖甃之法,命指挥华云龙经理督修。
新筑北城垣,“南北取径直,东西长一千八百九十丈。又令指挥张焕计度故元皇城,周围一千二百六丈,又令指挥叶国珍计度南城,周围凡五千三百二十八丈。南城故金时旧基也”[4]。
南移工程改变了元大都南北长、东西短的长方形城郭形状,使北京城在形态上更趋于正方形,城围四十里。同时由于积水潭引水渠的影响,新筑北城墙西南呈一斜角。也就是说,明朝的北平府挪移了都城城址,改土城墙为砖砌,城市空间有所缩减,但方形城市的规制没有变。当然,这期间的后两项工程重在“计度”,并以北城垣的修筑为主。
这虽然说的是元代都城的毁弃,但从另一个角度刚好说明,这一时期正是明朝大兴城建土木之际。所谓“辽,南京,今城西南,唐幽州藩镇城也。金增拓之,至元而故址渐湮。元之大都,则奄有今安定、德胜门外地。明初缩城之北面,元制亦改。永乐初,重拓南城,又非复洪武之故矣”[5]。
明初的北平府,还多少保留了元朝的一些旧址、旧称。例如,“人呼崇文门为海岱,宣武门为顺承,阜成门为平则,仍元之旧也”[6]。时明成祖朱棣初封燕王,其府邸就设在元故宫,即后来的西苑,开朝门于前,朝门外有大慈恩寺。大慈恩寺乃元代建筑,以重佛故也。而且,由于徐达将城址南移,城市占地也随之缩小,还不及明南京城的一半。这主要是因为明初的城建规划是按照“改大都路为北平府”的定制。这应该是用作解释明代的北京城为何既小于明南京城也小于元大都的原因所在。[7]
事实上,将北平府作为都城进行营建是在燕王朱棣称帝之后的永乐年间。朱棣作为明朝第一位以北京为都城的皇帝,对于营建工程十分重视,他在修建北京城池的诏令中说道,北京地势雄伟,山川巩固,四方万国,道里适均。“乃仿古制,徇舆情,立两京,置郊社、宗庙,创建宫室。”[8]
先是,永乐元年(1403年)正月,朱棣改北平府为顺天府,并相对于南京留都,改“北平”为“北京”。永乐四年(1406年)闰七月,诏建北京宫殿及城垣,为迁都北京进行准备。据《明史·地理志》记载:这期间的工程主要是两项,一是建北京宫殿,二是修城垣。明朝在将北城墙南移的同时,平毁了元朝的宫城,故朱棣登基继位后立即着手修建紫禁城与皇城。这项工程历时十五年,至永乐十九年(1421年)正月告成。宫城周六里一十六步,亦曰紫禁城。皇城,周一十八里有奇。皇城之外曰京城,周四十五里。[9]
此外,大规模的修筑还有始于永乐十七年(1419年)冬的北京南城拓建工程,“计二千七百余丈”[10]。关于这一连串功役,后人有更多记载:

图1-6 明前期北京城平面示意图
图片来源:乔匀,等.中国古代建筑.北京:新世界出版社,2002:177.
这里有一个数字需要说明一下,就是《明史·地理志》记载,明朝“京城周四十五里”,其余文献多持四十里之说。对这一差异,喜仁龙认为,“这些数字都不尽准确,城墙的实际总长度应为四十一里到四十二里之间,严格地说是41.26里或23.55公里”[13]。
明代对北京城的第三次大规模修筑发生在正统年间。但是,这一次的修筑没有对城市空间进行重新规划,主要是修建京城九门城楼,“正阳门正楼一,月城中左右楼各一,崇文、宣武、朝阳、阜城、东直、西直、安定、德胜八门各正楼一,月城楼一。各门外立牌楼,城四隅立角楼”[14]。并加固城墙、城濠、桥闸,即增固崇丽而已。但这次工程耗费的人力物力之大却是超乎想象。
京师九门城楼工程始于正统元年(1436年)十月,由太监阮安、都督同知沈清、少保工部尚书吴中率军夫修建。据记载,“命下之初,工部侍郎蔡信言于众曰:役大非征十八万人不可,材木诸费称是。上遂命太监阮安董其役。取京师聚操之卒万余,停操而用之,厚其饩廪,均其劳逸。材木工费一出公府之所有,有司不预,百姓不知,而岁中告成”。此次不仅修建了九门城楼,且对城濠、城门桥也进行了大修,换九门前木桥为石桥,两桥之间各有水锸,濠水自城西北隅环城而东。[15]
正统四年(1439年)四月,修造京师门楼、城濠、桥闸告竣,不仅有“焕然金汤巩固”之态,且“重台杰宇,巍巍宏壮。环城之池,既浚既筑,堤坚水深,澄洁如镜,焕然一新”。以故,满朝文武无不欢欣鼓舞,内阁阁臣杨士奇为之记曰:“耆耋聚观,忻悦嗟欢,以为前所未有,盖京师之伟望,万年之盛致也。于是少师建安杨公,少保南郡杨公偕学士诸公,以暇日登正阳门之楼,纵览焉。”[16]可见,城墙的修筑,特别是都城城墙的修筑,已被视为关系国家兴旺盛衰之大事。而每一次兴工都可视为是国力及国家威德的炫耀。
在杨荣的《大一统》赋中有曰:“历观前代,迄于往古,帝王所都,虽可毕举。丰镐之美,崤函之固,宛洛之奇,汾晋之富,虽或雄踞于一时,控驭于中土,而于今兹帝都之壮丽,又岂可同年而语哉?乃岁庚子,告成阙功。”“皇都之钜丽,壮宏规于往古。”[17]此外,讴歌皇都之赋,还有蒋德璟的《三殿鼎新赋》和翰林李时勉的《北都赋》。
○修筑外城之艰难
明代京城的第四次大修,是嘉靖年间的外城城墙修筑工程。在我国古代,凡重城皆有内城与外城之修筑,外城的修筑除了体现城市的防御功能外,尤以满足城市不断增加的人口的居住需求为要。明初的北京城“当时内城足居”,但到了嘉靖年间,随着外来人口的聚集,特别是边患的加剧,筑城已提到议程上来了。
明朝建国后,北部蒙古势力仍是其最大的边患,蒙古瓦剌崛起,既而不断南犯,北边的大小战争从未休止。于是,出于防御的需要,朝廷中有人提出了修筑外城的建议,并以明南京城有外城之城防作比。成化十二年(1476年),有定西侯蒋琬上言:
但是,“廷议谓筑城之役宜俟军民息肩之日举行”[18]。虽然,北部有元大都旧城墙遗址可以利用,但明朝的大多数人还是认为修城劳民,于是,蒋琬的筑城之议被以百姓乏力当休养生息为由而搁置了下来。
嘉靖以后,蒙古首领俺答汗更是屡屡入塞、频频叩击边门,明朝警讯踵至。嘉靖二十一年(1542年),御史焦琏等有“修关厢墩堑,以固防守”之请。随后,都御史毛伯温等则奏请修筑外城,理由是城外居民过多。其书曰:
此次明朝上下虽未即刻否定修筑外城,可也没有立即启动修城事宜。
然而在嘉靖二十九年(1550年),蒙古俺答汗的铁骑再一次叩响了边门。蒙古大军自宣府、大同再度攻陷明朝北边的古北口,掳掠北京附近的通州、畿甸等州县,从间道黄榆沟入,直逼京城东直门。时蓟镇兵溃,京师戒严。明朝诸将皆不敢言战。于是,蒙古退兵后,上诏命修筑北京城南的前三门,即正阳、崇文、宣武三关厢外城。
此时明朝筑城,似应以先北后南为轻重缓急之选,但从当时所筑关厢外城系京城南面的前三门来看,其考虑的主要因素,当是南面城外居民众多,急需安置。清人吴长元于所辑《宸垣识略》中谈到北京外城的修建原因时说,当时南面城外“大街石道之旁,搭盖棚房为肆,其来久矣”[20]。一旦兵临城下,城外居民将直接遭受战火的浩劫。所以,鉴于城外居民增多,官员多有疏请兴工外城者。而明朝的外城修建工程,虽与当时紧张的边关形势有关,但从根本上说还是由于城门外,特别是正阳门外已聚集起大量的外来人口。
但是,此时的明朝已非建国初年之国力,外城之工因财政匮乏未果,“既而停止”。嘉靖二十九年这次倡修外城之议,虽然有必举之势,却也因凑不足修城之费而不了了之。
三年后,扩建外城之议再起。嘉靖三十二年(1553年)正月,给事中朱伯辰言:
通政司的通政使赵文华亦上书奏请修城,然而最有力的推动者是当时的权臣大学士严嵩,严嵩“力赞之”。于是,嘉靖帝命兵部尚书聂豹会同掌锦衣卫都督陆炳、总督京营戎政平江伯陈圭、协理戎政侍郎许论,督同钦天监监正杨纬等查勘城外四周宜筑城处。寻聂豹等人回奏:相度京城外四面宜筑外城,约七十余里。“大约南一面计一十八里,东一面计一十七里,北一面势如倚屏,计一十八里,西一面计一十七里,周围共计七十余里。内有旧址堪因者约二十二里,无旧址应新筑者约四十八里,其规制具有成议。”[22]
此次筑城之议,正是在大学士严嵩等人的一致赞同之下,经过反复商议并仔细查勘之后,嘉靖皇帝下旨允行的。随后,遣成国公朱希忠告太庙,敕谕陈圭、陆炳、许论及工部左侍郎陶尚德、内官监右少监郭晖提督工程,锦衣卫都指挥使朱希孝、指挥佥事刘鲸监督工程,又命吏科左给事中秦梁、浙江道御史董威巡视工程。参与工程的有工部、锦衣卫、内廷宦官、监察系统的言官等,如果此次工成,北京的内外城将成“回”字的空间形态。
但是工程开工后,由于西南地势低洼,土脉流沙难以施工,而且经费仍然不敷修城的浩大工程。面对经费和施工的问题,嘉靖皇帝很是犹豫,便委派严嵩视察工程。所谓“上又虑工费重大,成功不易,以问严嵩等。嵩等乃自诣工所视之,还言:应先筑南面,俟财力裕时,再因地计度以成四面之制”[23]。严嵩率人亲临工程视察,随后提出,先筑南面,其东西北三面另行计议。未几,严嵩等再度更变原议,彻底放弃了修筑东西北三面城墙的原议,奏曰:
当年十月,南面城墙完工。自此,北京内外城整体呈“凸”字形。
南城竣工后,词臣张四维(万历时曾任内阁首辅)有《新建外城记》曰:
张四维虽从筑城的防御功能讲起,我们却不能不注意到,当时京城“生齿滋繁,阡陌绮陈,比庐溢郭,而略无藩篱之限”的状况,更是将外城的修筑置于迫在眉睫的境地。
《管子》有曰:“内为之城,城外为之郭。”城郭的出现,在相当程度上反映了居民聚集的情形,是城市由小到大发展的结果。换言之,古代中国城市的扩大是从城到郭逐步完成的,郭的出现,总是伴随着城市扩展的要求而来,而人们的“城以盛民”“郭以守民”的传统观念,又是城郭得以修建的思想基础与文化环境。

图1-7 明北京城发展三阶段示意图
图片来源:潘谷西.元、明建筑//中国古代建筑史:第4卷.北京:中国建筑工业出版社,2009:30.
○方形城里的中轴线
在明代北京城中可以找到最为标准的“礼数”,首先就是城市的“方九里”与“旁三门”。
但是,方形城市的形态并非明朝建城的唯一特色,最值得提出的是建于北京城中心的一条通贯南北的中轴线。
中轴线体现了“中心”的意识,是“王者必居天下之中”的权力意识的体现。中轴线好似北京城的脊梁,鲜明地突出了九重宫阙的位置,体现封建帝王居天下之中“唯我独尊”的思想。所以,在我国古代建筑史上,往往在大建筑群的平面中设置一条统率全局的“中轴线”,这条中轴线将儒家文化的价值理念、政治思想、伦理观念与审美融为了一体。在中国历朝的都城中,不乏设置了中轴线的建筑,诸如唐朝长安城、洛阳城等,然而中轴线最长的还是明代的北京城。
北京的中轴线的历史可以追溯到元朝,元世祖忽必烈弃金中都,在其东北方择址建设元朝国都——元大都,中轴线正式形成,位置在今旧鼓楼大街的中心线及其向南的延伸线,越过太液池东岸的宫城中央,这时中轴线长3.7公里。到了明代,统治者将北京中轴线向东移动了150米,明朝初年,大将军徐达将元大都北城墙拆掉南移,东、西、南仍沿用元大都的城墙,中轴线长4.78公里。明朝永乐年间,沿用了元大都的城市中轴线,并修建紫禁城,开始营建皇城,又将元大都南城墙再向南推2里,至此,形成了明朝北京的内城。明嘉靖年间,为加强京城的护卫安全,开始增建北京外城。清朝定都北京之后,没有做大的改动,只是沿袭明代格局,中轴线长度为7.86公里。
建筑学家梁思成对北京中轴线有过这样的赞誉,他说:“一根长达八公里,全世界最长,也最伟大的南北中轴线穿过了全城。北京独有的壮美秩序就由这条中轴的建立而产生。前后起伏左右对称的体形或空间的分配都是以这中轴为依据的。气魄之雄伟就在这个南北引伸、一贯到底的规模。”[28]
历史地理学家侯仁之则对北京的中轴线非常重视并进行了深入的研究。他认为,明代紫禁城坐落在元大内旧址上,东西两墙的位置仍同元大内旧址,与北京城墙南移对应,紫禁城南北两墙也分别南移了400米和500米。紫禁城中,外朝三大殿和内廷后三殿与元朝大明殿及延春阁一样,均位于全城的中轴线上,充分体现了中轴线的核心地位。城市中轴线的出现不仅仅确立了城市布局对称分布关系,而且具有深厚的象征意义。由于明代紫禁城南北墙均有向南的移动,所以明王朝在延春阁故址上堆筑“万岁山”(景山),虽意在压胜前朝,但却加强了中轴线的地位与象征意义。而且万岁山取代了元代“中心台”的位置,成为全市几何中心。此其一。其二,侯仁之还认为,明代紫禁城、皇城、大城依次南移,紫禁城前方空间大为拓展,明代利用这一空间,在中心御道即中轴线两侧布置了太庙、社稷两组对称建筑,开辟了“T”字形宫廷广场。广场两侧的宫墙外,集中布置了中央衙署。[29]这是明朝在都城建筑上的创举。
李建平以其多年对北京的研究,撰写了《魅力北京中轴线》一书,从五行、五镇、阴阳天象、围合空间等方方面面详细解构了北京的中轴线。
他认为,明代北京中轴线在建设和布局上,将紫禁城、皇城向南拓展,突出了坐北朝南的帝王都市特点,而紫禁城、皇城位置准确地布局在中轴线的正中间,又是皇权至上、唯我独尊思想的充分体现。它达到古代都城建筑的最高峰,把几千年来人们对古代帝王都城的设计、文化、智慧、想象都浓缩在这条中轴线上。而中轴线的核心是一个“中”字。他说:

图1-8 从景山拍摄穿过皇城的中轴线(1901年拍摄)
图片来源:小川一真的《北清事变写真帖》(Views of the North China Affair, S. YAMAMOTO, KANDANISHIKICHOTOKIO, JAPAN.February, 1901)。
[1]刘凤云.北京与江户:17—18世纪的城市空间.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12:19-32.
[2]于敏中,等.日下旧闻考:卷30.北京:北京古籍出版社,1985:429.
[3]略例//刘侗,于奕正.帝京景物略.北京:北京古籍出版社,1980:5.
[4]吴长元.宸垣识略:卷1.北京:北京古籍出版社,1981:14;于敏中,等.日下旧闻考:卷38.北京:北京古籍出版社,1985:605.
[5]赵尔巽,等.清史稿:卷54.北京:中华书局,1977:1894.
[6]孙承泽.天府广记:卷4.北京:北京古籍出版社,1982:41.
[7]南京内城周围九十六里,“外城则因山控江,周回一百八十里,别为十六门。紫金诸山,环互于东北,大江回绕于西南,龙蟠虎踞,古称雄镇”(张瀚.东游记//松窗梦语:卷2.北京:中华书局,1985:36.)。
[8]孙承泽.春明梦余录:卷1.北京:北京古籍出版社,1992:6.
[9]张廷玉,等.明史:卷40.北京:中华书局,1974:884.
[10]于敏中,等.日下旧闻考:卷38.北京:北京古籍出版社,1985:606.
[11]震钧.天咫偶闻:卷9.北京:北京古籍出版社,1982:222.
[12]孙承泽.天府广记:卷5.北京:北京古籍出版社,1982:51.
[13]奥斯伍尔德·喜仁龙.北京的城墙和城门.北京:北京燕山出版社,1985:35.
[14]于敏中,等.日下旧闻考:卷38.北京:北京古籍出版社,1985:607.
[15]同①.
[16]孙承泽.天府广记:卷4.北京:北京古籍出版社,1982:42.
[17]孙承泽.天府广记:卷4.北京:北京古籍出版社,1982:627.
[18]于敏中,等.日下旧闻考:卷38.北京:北京古籍出版社,1985:608.
[19]孙承泽.春明梦余录:卷3.北京:北京古籍出版社,1992:20.
[20]吴长元.宸垣识略:卷9.北京:北京古籍出版社,1981:163.
[21]龙文彬.明会要:卷75.北京:中华书局,1956:1467.
[22]吴长元.宸垣识略:卷1.北京:北京古籍出版社,1981:18.
[23]周家楣,缪荃孙.光绪顺天府志:第1册.北京:北京古籍出版社,1987:11.
[24]于敏中,等.日下旧闻考:卷38.北京:北京古籍出版社,1985:609.
[25]张廷玉,等.明史:卷40.北京:中华书局,1974:884.
[26]张四维.词臣张四维新建外城记//孙承泽.天府广记:卷4.北京:北京古籍出版社,1982:43-44.
[27]张廷玉,等.明史:卷40.北京:中华书局,1974:884.《明史》中所记紫禁城八门,实际列出者六门,据《日下旧闻考·京城总纪》:紫禁城门凡八,“曰承天门、曰端门、曰午门,即所谓五凤楼也,东曰左掖门,西曰右掖门,再东曰东华门,再西曰西华门,向北曰玄武门”,左掖门与右掖门没有列出。
[28]梁思成.北京——都市计划的无比杰作.新观察,1951,2(7):14.
[29]侯仁之.北京紫禁城在规划设计上的继承与发展//侯仁之文集.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98.侯仁之.明清北京城//侯仁之文集.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98.
[30]李建平.魅力北京中轴线.北京:文化艺术出版社,2008: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