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历史从这里再出发

东方再出发

2016年过去了，历史没有终结。西方不是人类社会的最高形态，不是我们理想的彼岸；对西方广大中下层而言，西方也不是他们理想的此岸。西方的道路制度和价值的神圣性消失了，反对西方价值最激扬的声音来自西方社会。西方的民粹主义，无论我们同意还是不同意，其实质就是对现存制度和价值的怀疑，就是中下层民众从自己的角度对现存构架的否定，就是对理想彼岸的否定。我们引用和将会引用的大量数据，不是数字的堆砌，而是一种制度的自我演绎，是历史对一个制度的实证记录，是历史这位医生为一个病人写下的漫长的病历。“普世价值”曾经自鸣得意的喧嚣已经被淹没在西方中下层的反抗声中。世界面临发展道路的危机。如何解决当今的种种矛盾？人类发展的方向是什么？许多人开始修正以前的结论。福山先生也在修正自己的结论。在有些人还依然抱住历史终结论，抱住它那些旧有的价值观，抱住它的世俗典范的时候，还在恋恋不舍地捂着那张已经作废的旧船票的时候，历史的荒草已经开始在终结论的土丘边蔓生开了。

历史有时候如同章回小说。当有人认为快要终结的时候，它却说“且听下回分解”。历史已经翻开了新的篇章。它将如何演绎？它会有什么样的金戈铁马，什么样的风花雪月，什么样的日月升沉，什么样的大江东去呢？难道这个贫富悬殊、动荡不安、受到西方中下层激烈反抗的体系就是人类发展的最高层次？这种大多数人的苦难和动荡就是理想“终结”状态？人类有没有同西方不一样的选择？在我们的时代，谁会为人类的发展提供成功的答案呢？

世界许多人发现，有。那就是中国人在寻求中国梦的过程中，中华民族在实现复兴的斗争中探索出来的中国道路。苏联解体以后，尤其是金融危机以后，中国和西方的逆势消长，迫使福山先生修正自己的结论。在美国面临诸多危机的时候，中华民族的复兴进入了一个新的历史阶段，展现出无比光明的前景和无比坚定的自信。许多西方人士在谈论中国道路，许多发展中国家纷纷来到中国，探究中国成功的秘诀，想在某种程度上复制中国的成功，世界上有许多人试图探索中国方案的DNA。

为什么在这个动荡的世界里面，中国道路更加引人注目？中国道路有没有世界意义？有的话，在哪里？

中国道路是现代化的另一种方案。苏联解体以后，西方道路变成了唯一一条通向现代化的道路。中国道路打破了过去20多年西方模式垄断的话语权，突破了西方模式中心论。中华文明在5000多年的历史上，总是以开放而自信的态度，开放而坚定的眼光，开放而辩证的方法吸纳包容外来文化，展现出生生不息的活力和坚韧。今天，5000年的文明在现代化的进程中不仅复兴着自身，而且为人类现代化道路提供了不同的方案。

中国道路是中国人自己的创造。过去几十年，那么多的发展中国家都在抄袭西方的道路，而中国却在不断地探索自己的道路。对中国人的探索，有多少怀疑，多少否定？唱衰的合唱一浪高过一浪。中外的预言家们多次预言：中国经济必将崩溃，中国经济正在崩溃；中国必须走西方的道路，中国只能走西方的道路。但是，他们太把“西方中心论”当一回事了。在过去几十年里，中国经济这艘航船成功地穿越了世界经济的许多惊涛骇浪：亚洲金融危机、拉美金融危机、美国高科技泡沫、美国诱发的世界性金融危机、欧洲的主权债务危机……多少童话烟消云散，多少“高大上”成为笑谈，多少中产阶级痛苦沉沦，崩溃的居然是西方自己的神话，而中国经济每一次都凤凰涅槃。在许多发展中国家的人民和经济遭到洗劫的时候，中国人的生活蒸蒸日上。中国道路是5000年文明复兴的道路，是另外一条通向现代化的道路。

中国道路是人类历史的成功。苏联解体以后，资本主义在全世界全面推销自己，资本主义把自己重新梳妆打扮了一下，给自己设计了一个新的名片，上面印着“市场经济体系”；与此同时，它不再把某些社会主义经济（比如中国经济）定义为社会主义，而是给它重新发了一个身份证——政府干预的经济，或“非市场经济”。它想通过贸易和商船来摧毁“残存”的社会主义经济，把那些“政府干预的经济”和平地改造成它那样的市场经济，把它纳入自己的世界体系内。中国拒绝了这条道路，实行了市场改革，建立了自己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系。中国的社会主义在成功。随着中国的复兴，人类发展的历史规律必将展现自己新的魅力。许多人在无法创造历史的时候，就想用笔创造历史。面对中国故事的成功，西方陷入了“西囧”。他们想用自己的话语体系来叙述中国的故事，用自己的意识形态把中国故事纳入它们的模式。他们认为，中国的故事是“市场经济”的魔力，是国家资本主义，等等——就是不是中国人自己的创造，不是社会主义的成功。为此，他们为中国开了一剂偏方：中国的继续成功依赖于“继续”“趋同西方”，例如普世价值、市场原教旨主义，等等。谎言就是谎言。为什么那么多“市场经济”都失败了？为什么美国被中下层诟病的“国家资本主义”危机重重？中国故事的话语权在自己手中。

谁能最好演绎中国道路？对中国道路的最好演绎，也许是当代中国年轻的一代。他们了解中国，也了解外国；他们拥有自由，不缺乏资讯；他们长于思考，绝不盲从。同西方年轻的一代完全不同，中国年轻一代的大多数人对自己的生活方式和自己国家的道路怀有无比的自豪。他们对自己国家的热爱不亚于电影《战狼2》中的主角。他们用自己的眼睛在观察，用自己的大脑在思考，不再依靠老一代知识精英为他们挑选性地介绍西方世界。他们在精神上已经告别了某些依然沉溺在西方体系里面的老一代知识精英。当然，在他们挥手说“再见”的时候，依然抱有十足的尊敬。他们拒绝了那张旧船票，奔跑在中国道路上，努力创造着美好的生活。他们热爱自己的生活，热爱自己的国家，他们的青春激情就是对中国梦和中国方案的最好演绎。

理想的彼岸在自己手中。中国作为一个国家，1949年以来，改革开放以来，从来就没有把西方当成理想的彼岸。几代人艰辛探索复兴5000年文明，让人民幸福的道路。在西方挑起的关于中国道路和普世价值，关于民主和权力集中的争论中，中国用几十年时间走过了西方几百年的道路。一个古老的文明比近代以来的任何时候都更接近全面复兴。中华民族就如同一个伟大的攀登者，把那些争论、唱衰和怀疑连同岁月的尘埃一起抛在脑后，开始了新的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