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路逆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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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回炉重造

“欢迎你来到XX学院。”一个女孩笑着对白泽腾说。

白泽腾冷不丁地被吓了一跳,白泽腾是到什么地方了,白泽腾只看着脚下的路却忘了去看自己走到了哪个位置。白泽腾缓缓地抬起头去看,原来白泽腾已经到了所谓的理想圣地,白泽腾也不得不严肃起来,毕竟一点起码的尊重还是要有的。

高高的牌子上赫然写着几个大字:XX学院。白泽腾小心地探头向里面望去,全是匆匆的人群,都是大包背小包的。那女孩用异样的目光一直在看着白泽腾,白泽腾也看看自己,却并没有发现与众不同之处,只是比别人少拿了大包小包而已。

“怎么?有什么问题吗?”白泽腾也好奇地问道。

“哦,没有,欢迎你新同学!”女孩有些羞赧地说道。

“呵呵,谢谢。”白泽腾略作礼貌性地道了声谢谢。

新同学!呵!好久没有听到的称呼了,那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白泽腾自己也记不得了,只是觉得很近,但也很模糊,白泽腾已不做同学好多年了。大概是昨天的事情吧,白泽腾还在另一个城市里做无业小游民,一趟北上的列车就把白泽腾送到了这个陌生的城市,于白泽腾而言并没有什么大碍的,只是少了些所谓的自由。就像一只刚出笼的鸟儿一样,刚想振振翅膀远飞的,却又被人捉回笼子里喂养,并美其名曰:翅膀还没有长硬!好牵强的一个理由,但白泽腾也已经忘却了飞翔的本领,便索性让他们放在笼子,至少白泽腾还可以得到些许的安宁。外边的世界喧嚣不已,在这里躲躲清净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莫名奇妙的事情年年有,只是今年特别多,多得让你应接不暇。白泽腾很感慨也很无奈,但白泽腾只有适时而动,除此之外白泽腾似乎已经别无选择!有些时候你的人生选择从来都不是自己所能决定的,一直都活在别人的眼里,甚至已经沦为他人梦的延续者,为他人的理想目标而盲目服从地奋斗着,也不再是你自己,已经成了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

只有一个班级还只有几十个少年,还都只是一群孩子。至于是不是阳光,还不好说,毕竟不是很了解,所以白泽腾不能下太多的结论,白泽腾只能说这只是一群孩子。跟他们在一起让白泽腾感觉很是不合时宜,而白泽腾一向也是一个不合时宜的人,到了这里却显得更加不合时宜,就像是平坦的草地上突然多了一堆灌木丛一样,显得极为刺眼,令人极度的不舒服。也恍如你正在吃一条美味的鱼,突然有一根刺不合时机地突出来,卡在咽喉里让你痛苦不已。而白泽腾此时的处境就和那灌木丛、鱼刺是一样的,无法改变也就只能顺其自然,也许这样才是最好的,也是最明智的吧。

很乏味的课程,让人觉得生命都是如此的空洞,那些孩子们的心灵也是那样的脆弱,为了几分的成绩就闹得面红耳赤,甚至于嚎啕大哭,白泽腾真是很想不明白他们究竟是为了什么?也许白泽腾真的是不在乎了,然而就是这样的不在乎却很是招人嫉妒的。也因为白泽腾的不在乎,白泽腾的成绩居然比他们都高出许多——这个世界就是有很多事情就是如此的带有讽刺意味的,你不想得到的却总是在无意之中接踵而至,你越是想得到的却总在你耗尽心血的时候与你擦肩而过,想要的得不到,不想要的抛不掉,得到的不知珍惜,得不到的却拼命去争取,一旦到手便又觉得索然无味了——似乎这就是人世间亘古不变的真理!

“你怎么学的这样好啊?可不可以教一下啊?”一个女孩怯怯地对白泽腾说道,

白泽腾抬头看了看是个清秀的女孩,长长的头发束在脑后,应该是属于活泼开朗型的。白泽腾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的问题,但却有一种莫名的好感在心底里暗暗潜起。也许白泽腾是遇到了所谓的命中的克星,但究竟是与不是还是一个很值得考虑的问题。

“是吗?我倒是不觉得啊?”白泽腾苦笑着回答,因为对于这样的事情白泽腾真的很难回答,白泽腾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明明白泽腾是比他们晚学的,却又比他们都学得好,白泽腾也许该是想一下他们到底是学了什么,不过这好像与白泽腾也没有什么多大的关系。

“不用谦虚的,才来几天就快超过所有的人,还不满足吗?”那女孩些许有些崇拜的模样了,让白泽腾很是尴尬。

“那倒没有,也许我就是这样的人吧——自己能做好的就一定要做好,自己做不好的,就不勉强自己去做,做了也是浪费时间。”白泽腾说。

“哦?你好像懂得很多啊。”女孩说。

“不是懂得很多,只是比较世故而已。我喜欢想别人都在想却只有少数的人想明白的事情,有些道理明明是大家都知道的道理却没有人肯承认,承认的人却又找不到切实的解决方法,而我只不过在考虑这个方法而已。”白泽腾说。

“听不懂,不过你好像说的很有道理。”女孩说。

“这会儿你可能是不会懂得的,等你到四十岁或者很老的时候可以真正感悟人生的时候你就会明白。”白泽腾说。

“不是吧,太夸张了吧?你也不过才十几岁啊?难道你已经真正懂得感悟人生了?”女孩很诧异。

“呵呵,那只是表象,我心理年龄可能大一些。”白泽腾说。

“这样恐怕不是很好啊,年轻人应该有年轻人的朝气才对啊,没有必要搞得老气横秋的,那样岂不是很累?”女孩说。

“那你不觉得人生本来就是很累的吗?”白泽腾反问道。

“那也许是你的心理有什么负担吧?有些事情自己放不开,所以就慢慢变得消极了。”女孩说。

“也许是吧,真正能放开、放下的人会有几个呢?”白泽腾说。

“呵呵,你说的太深奥了,我都听不明白,不过还是很佩服你,居然懂得这么多。”女孩说。

“呵呵,谢谢。”白泽腾再没有多说话,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本是青春年华的少年却慢慢的变成了心力憔悴的人,成了一个与周围的环境很格格不入的人,很有一点生不逢时的遗恨感。不明白也搞不懂究竟是怎样会使一个人蜕变成这副模样的,事到如今也只有顺其自然的份儿了。

白泽腾没有过多地去理会他人那或惊异或嫉妒的目光,白泽腾只是在过自己的生活,白泽腾也在等着早日结束这种监牢式的生活,白泽腾喜欢那种自由自在的感觉,讨厌束缚感。

很偶尔地结交了一些酒肉朋友,其实也是一种必然,大概也没有人会在很孤寂无聊的生活中而整天乐得自在,总是要找一些消遣生活的方式。于是白泽腾就自然而又不自然地习惯了,有很多事情就是这样,也许你并不愿意去做,但是被迫做的久了就麻木了,也就习惯了。

时不时地那女孩还是要过来跟白泽腾请教一下问题,白泽腾突然间发现自己似乎变得有些热情了,心里隐隐有种不祥的感觉,那究竟是什么样的感觉呢?白泽腾费尽心思地去想了很久,却还是想不通,于是告诉自己不要去想,但愈是如此心里的那种感觉就愈是强烈,莫非是白泽腾对她有了某种情愫吗?白泽腾问自己,却得不到任何的答案,白泽腾在感情方面几乎是一个白痴,白泽腾从来不懂的如何去讨一个女孩子的欢心,也不懂女孩子们到底在想些什么事,更不了解她们想要的是什么?以前的白泽腾只是去爱人,有时候直接有时候含蓄,但无论是如何的方法,得到的总是伤害,于是在伤痕累累之后白泽腾告诉自己放手,不在去爱,爱一个人太累,暗恋更简直是一种折磨,白泽腾受不了这些感情的苦。

一个人走在冷清的大街想寻求一些慰藉,在这个寂寞的城市里,白泽腾所熟悉的只有自己的影子。多年以来都是一个人匆匆而来,匆匆而去,习惯了漠视都市里的夜的灯火阑珊,也习惯了漠视都市的人群的尔虞我诈。没有丁点儿的安全感,似乎到处都充斥着危机,让人一不小心就会陷进去。

不时她总会来向白泽腾请教一些问题,而且有些问题都近乎幼稚的,分明是答案和过程都有的,她却要反复地问,有时真让白泽腾怀疑她是故意的。但久而久之了,白泽腾才明白,她真的只是一个追根究底的好学分子。凡事必须要知道个为什么,甚至于为什么要为什么,很多时候都把白泽腾搞得很头大,白泽腾本就是个懒散的人,很多事情只要有了结果,便不去深究,遇到她白泽腾有些近乎崩溃的感觉,甚至都害怕她来找白泽腾问问题了,可是她真不来的时候,心里却又有些怪怪的,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少年维特的烦恼?想到这里却不得不自嘲一番,都大龄青年了居然还会有什么维特的烦恼?简直是可笑至极。

西北的气候相当异常,9月底就开始雪花飘飘了。一个人的时候习惯了寂寞,学会了思考。但白泽腾不是一个合格的或者专业的思想家,白泽腾只是在一味地胡思乱想罢了。

临近十一长假了,偌大的校园里只剩下了寥寥数人,终于安静下来了,却是静的怕人——恍如没有一丝的生机。着实呆的无趣了,便寻思着去哪里做些什么,静极思动或者就是这个缘故,可是却不知道自己该往哪里去?突然间有一种哲学家或修行者的迷茫,从哪里来,又将去向何方?

一样萧条的街道,人们都躲在屋子里暖和,大街上冷冷清清的,偶尔驶过的公交让人坚信这个城市并不是一座空城。西北的公交不用挤的,寒风萧瑟的季节里,没有人会傻着跑出来跟你抢公交车坐的。随便搭上一趟,没有目的地就出行,这是一种很不错的解脱方法。也许是为了熟悉这个城市,也许只是为了走走,或者给公交司机一点慰藉罢了,只是为了不让他的辛苦白费。

西北的风是狂野的,而且狂得确实没边,野的没沿儿,恍如有强迫症一般,将近乎光杆的树木扯了个干净,半片树叶也不允许留下的。

躲在车上的时候并不感觉什么,下了车还是下意识地裹了裹外衣。走在萧瑟的街道上,白泽腾有点无所适从了,这样的天气漫无目的地乱走也是满满的无奈啊。破旧的街道上,除了偶尔飞起的纸屑和塑料袋,再也没有其他的能见物了。

在西北这个地方除了政府部门或者校园,是没有一点绿色的,显然,环保意识还没有普及到这里,也许还是没有落实到吧。白泽腾终于见识了肃杀的季节,果然是寸草不生的。不过这还是蛮符合白泽腾的心境的,很喜欢这样的感觉,再也没有比老天都给你面子配合你心境的事情爽了,这是很好的季节,因为季节里的人的心境是属于这个季节的?就仿佛是找到了归属感,虽然不习惯西北的狂野气候,但还是喜欢它的粗狂脾气的,这就是很舒服的感觉。

溜达许久,终于觉得索然无味的时候,又重新回到了空荡荡的校园。偶然遇到有留下不回家的,也居然是相对无言的,毕竟是谁也不认识谁,只不过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都是孤零零的守着一间屋,或者一层楼,更甚于一栋楼。原本热闹的楼道,水房,厕所,一下子都安静了下来,隐隐让人觉得有些毛骨悚然的。试着想想象一下人群还在的模样,结果反而更恐怖了。

只好安分地收拾一下床铺,默默躺下,回味一下这一天人与自然的交流,貌似也就是独自去吹了吹西北的风而已。白泽腾居然还升华到了人与自然的境界,着实是可笑的。于是改为慢慢等身上的凉意散去,身体机能的热量渐渐恢复的时候突然有些困了,想来也是一人无事,索性便趁着这股子暖意睡去了吧。

次日醒来的时候,外边已经飘起了雪花,白泽腾拎着水桶怔在了楼道口,再看看身上的大裤衩和凉拖鞋,明显有些格格不入,显然这次是白泽腾没有配合老天的心情了,于是赶紧跑回去翻箱倒柜地找冬装了,等厚厚地套上了一层觉得能应景了才又重新出去了,老天不考虑你的心情的时候,你就得考虑它的心情了,不然就是怨天尤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