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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鸳鸯女誓绝鸳鸯偶
二人听了不免吃了一惊,忙起身向门外找寻,不是别人,却是王熙凤。
三人进屋坐下,王熙凤对鸳鸯说道:“你既不愿意,我教你个法子,不用费事就完了。”鸳鸯道:“什么法子?请凤姑娘说来我听。”
王熙凤笑道:“你只和姑父说,就说已经给了瑜弟了,伍家就不好要了。”平儿笑道:“正是。我就和老爷说,叫老爷说把你已经许了瑜少爷了,伍家也就死了心了。”
鸳鸯又是气,又是臊,又是急,又不敢对着王熙凤发作,因此对平儿啐道:“你这蹄子不得好死的!人家有为难的事,拿着你当正经人,告诉你与我排解排解,你倒寻思着取笑儿。”
平儿见她急了,忙陪笑央告道:“好姐姐,别多心,咱们从小儿都是亲姊妹一般,不过无人处偶然取个笑儿。你的主意告诉我们知道,也好放心。”
鸳鸯道:“什么主意!我只不去就完了。”
平儿摇头道:“你不去未必得干休。实不相瞒,若说让你嫁伍凡做妾,我又何尝不心疼。只是如今已到了危急存亡的时刻,伍家势大,若不给出个合理的理由,他们必会以此作由,报复刘家。瑜少爷的性子你是知道的。他宁拼刘家覆灭也不会把你交出去,伍家此刻不敢把你怎么样。可说句不好听的,若真是刘府灭亡,你也要出去的。那时落了伍凡的手,倒不好了。”
鸳鸯冷笑道:“瑜少爷在一日,我一日不离这里。谁知道又是怎么个光景,那时再说。纵到了至急为难,我剪了头发作姑子去,不然,还有一死。一辈子不嫁男人,又怎么样?乐得干净呢!”
王熙凤平儿笑道:“真这蹄子没了脸,越发信口儿都说出来了。”
鸳鸯道:“事到如此,臊一会怎么样!你们不信,慢慢的看着就是了。”
平儿道:“你的父母都在秣陵看房子,没上来,终久也寻的着。现在还有你哥哥嫂子在这里。可惜你是这里的家生女儿,不如我是单在这里。只怕伍家会从他们身上下文章。”
鸳鸯道:“家生女儿怎么样?‘牛不吃水强按头’?我不愿意,难道杀我的老子娘不成?”
正说着,只见她嫂子从那边走来。王熙凤道:“只怕伍家找不着你的爹娘,一定和你嫂子说了。”
鸳鸯道:“这个娼妇专管是个‘九国贩骆驼的’,听了这话,她有个不奉承去的!”说话之间,已进了屋里,来到跟前。
她嫂子笑道:“那里没找到,姑娘跑了这里来!你跟了我来,我和你说话。”
平儿忙让坐。她嫂子说:“姑娘请坐,我找我们姑娘说句话。”王熙凤平儿都装不知道,笑道:“什么话这样忙?我们这里猜谜儿赢手批子打呢,等猜了这个再去。”
鸳鸯道:“什么话?你说罢。”她嫂子笑道:“你跟我来,到那里我告诉你,横竖有好话儿。”
鸳鸯道:“可是伍家和你说的那话?“她嫂子笑道:“姑娘既知道,还奈何我!快来,我细细的告诉你,可是天大的喜事。”
鸳鸯听说,立起身来,照她嫂子脸上下死劲啐了一口,指着她骂道:“你快夹着屄嘴离了这里,好多着呢!什么‘好话’!毛延寿的美人,张衡的怪兽,都是好画儿。什么‘喜事’!痘儿灌的浆儿又满是喜事。怪道成日家羡慕人家女儿作了小老婆,一家子都仗着她横行霸道的,一家子都成了小老婆了!看的眼热了,也把我送在火坑里去。我若得脸呢,你们在外头横行霸道,自己就封自己是舅爷了。我若不得脸败了时,你们把王八脖子一缩,生死由我。”
一面说,一面哭,王熙凤平儿拦着劝。她嫂子脸上下不来,自觉没趣,赌气去了。
鸳鸯气得还骂,王熙凤袭人劝他一回,方才罢了。平儿因问王熙凤道:“小姐怎会到这里?我们竟没看见你。”
王熙凤道:“瑜弟去了正堂,让我先离开了。我知道你会在此,便过来这里,我见你两个说话来了,谁知你们四个眼睛没见我。”
一语未了,又听身后笑道:“四个眼睛没见你?你们六个眼睛竟没见我!”三人唬了一跳,回身一看,不是别个,正是刘瑜走来。
王熙凤先笑道:“你怎会过来了?”
刘瑜笑道:“那厮被我灌醉,现在正在客房里呼呼大睡呢,我便过来了。谁曾想你们三个人竟然都没看到我。”
平儿笑道:“咱们再往外找找去,只怕还找出两个人来也未可知。”刘瑜笑道:“这可再没了。”
鸳鸯已知话俱被刘瑜听了,只伏在案上装睡。刘瑜推他笑道:“这丫头,觉倒怪大。”
说着拉起鸳鸯来,鸳鸯方立起身来,若无其事的应了一声:“少爷。”三人来到外间。刘瑜将方才的话俱已听见,心中自然不快,只默默的歪在床上,任她三人在外间说笑。
且说伍凡查探鸳鸯的父母,她爹的名字叫金彩,两口子都在南京看房子,从不大上邺县。而且从秣陵信来探报,金彩已经得了痰迷心窍,那边连棺材银子都赏了,不知如今是死是活,便是活着,人事不知,叫来也无用。他老婆子又是个聋子。
她哥哥金文翔,现在是刘瀚那边的买办。她嫂子也是王静那边浆洗的头儿。伍凡便令人叫了她嫂子金文翔媳妇来,细细说与她。
金家媳妇自是喜欢,兴兴头头找鸳鸯,只望一说必妥,不想被鸳鸯抢白一顿,羞恼回来,便对金文翔说:“不中用,她倒骂了我一场。回不得伍家的。谅那小蹄子也没有这么大福,我们也没有这么大造化。”
金文翔只得将鸳鸯叫出,又许她怎么体面,又怎么当家作姨娘。鸳鸯只咬定牙不愿意。他哥哥无法,怒起来,因说道:“‘自古嫦娥爱少年’,大约你恋着少爷。果有此心,叫你早早歇了心。叫你细想,凭你嫁到谁家去,也难出伍家的手心。除非你死了,或是终身不嫁男人,我就服了你!若不然,叫你趁早回心转意,有多少好处。”
金文翔这话把个鸳鸯气的无话可回,想了一想,便说道:“便愿意去,也须得你们带了我回声老爷去。”他哥嫂听了,只当回想过来,都喜之不胜。他嫂子即刻带了她上来见刘瀚。
可巧王静,刘瑜,凤姐都在刘瀚跟前。鸳鸯喜之不尽,拉了她嫂子,到刘瀚跟前跪下,一行哭,一行说,把她嫂子怎么来说,她哥哥又如何说。“因为不依,方才金文翔越性说我恋着少爷,不然要等着往外聘,我到天上,这一辈子也跳不出伍凡的手心去,终久要报仇。”
刘瑜道:“你的意思我也知晓。从小到大承蒙你的照顾,你现在正是豆蔻年华,再留你在我身边恐惹人非议,若是影响你的清誉绝非我所愿。明日你就到我母亲身边侍候吧,此事我自会与父亲他们说明原因。薪水不会少与你,就依现有的规格发放。日后若有意中人,我刘子瑾为你筹办嫁妆,将你风风光光的嫁出去。”
闻得此言,鸳鸯顾不得其他,失措的说道:“若是少爷觉得鸳鸯伺候不周,自可明说,鸳鸯甘愿受罚。若是少爷可怜鸳鸯的话,便请收回此言!”
刘瑜修长的眼睛中流露出一丝惊讶,没想到鸳鸯虽然外表柔弱,但性格却如此刚烈、自尊、倔强!
刘瑜叹息一声:“也罢!”
鸳鸯将心中委屈都哭诉了出来:“我是横了心的,当着众人在这里,我这一辈子莫说那伍凡族叔是县侯,便是‘将军’‘司徒’‘皇帝’‘天王’,横竖不嫁人就完了!就是老爷逼着我,我一刀抹死了,也不能从命!若有造化,我死在少爷之先,若没造化,该讨吃的命,我也不跟着我老子娘哥哥去,我或是寻死,或是剪了头发当尼姑去!若说我不是真心,暂且拿话来支吾,日后再图别的,天地鬼神,日头月亮照着嗓子,从嗓子里头长疔烂了出来,烂化成酱在这里!若是伍家逼得急了,刘府为难。鸳鸯便以死明志,伍家也无话可说。”
原来她一进来时,便袖了一把剪子,一面说着,一面左手打开头发,右手便铰。
在场的只有几个女眷和侍女,哪里反应的过来。幸而刘瑜眼疾手快,一把抓住鸳鸯手中的剪子,争夺间剪子不慎划破刘瑜的手掌,鲜血瞬间涌出。趁着鸳鸯惊慌失神,刘瑜一把将剪子夺下,扔在地上。
刘瑜看着鸳鸯的头发,笑了笑:“幸而你的头发极多,铰的不透。你放心,你不愿做的事情,没人逼得了你,我刘瑜说到做到!”众婆娘丫鬟忙来替他挽上。
“叮咚,宿主召唤出的金鸳鸯触发‘鸳鸯女誓绝鸳鸯偶’情景。奖励宿主一次抽奖特权。”
刘瀚、王静听了,气得浑身乱战,刘瀚口里只说:“伍家欺人太甚,我刘家上下便是覆灭,也断不能受此屈辱!”
王静起身来到鸳鸯身前,抚摸着鸳鸯的脸为其擦拭泪水,温柔的道:“孩子,不用怕。我刘家不会让你受了委屈的。”
鸳鸯泪眼婆娑的跪地拜谢,又紧忙的为刘瑜包扎伤口。
刘瑜对平儿道:“你去找到朱武,让他把所有人都叫到这里。”平儿应允去了。
刘瑜又对刘瀚说道:“父亲,一会儿孩儿想掌握全局。”
“一切你来安排便是。”刘瀚道。对于自己这个儿子行事,他很满意。
大约半个时辰,这本来不算小的书房里挤满了人。
刘瀚、王静两夫妇。王熙凤、平儿、金鸳鸯三个女儿家。其余众人便是刘瑜从初入到这个世界,召唤出来并招募到的门客。
偏勇武方面的人有花和尚鲁智深、行者武松、青面兽杨志、九纹龙史进、没遮拦穆弘、跳涧虎陈达、白花蛇杨春、打虎将李忠、金钱豹子汤隆、小遮拦穆春、云里金刚宋万、摸着天杜迁以及韩世忠等十三人。
偏智谋方面的人有入云龙公孙胜、神机军师朱武、白衣秀士王伦以及韩非等四人。
算上刘瑜本人,在场的一共二十三人。
旱地忽律朱贵、笑面虎朱富因要经营酒楼生意,因此未曾召唤回来。
平儿之前已经把事情的经过跟好汉们说了,好汉们一个个义愤填膺、摩拳擦掌。
“朱武,那些人怎么样了?”
朱武往前站了一步,拱手答道:“哥哥放心。哥哥酒量过人,贾尚那厮被灌的一醉不起,要醒的话也得明日辰时了。他手下那些家奴,也都被一清道长和小弟用蒙汗药放翻了。”
刘瑜点了点头:“好。只可惜,那伍凡小子十恶不赦,手下倒是忠心耿耿。席间我曾以言语试探贾尚可愿意弃暗投明,那贾尚也不知是未曾听懂,还是死心塌地。”
韩非摇了摇头道:“非也。依我看,他不是忠心,只是恐于伍魁的淫威罢了。”
刘瑜沉声缓缓道:“想必众位兄弟已经知道,我刘家碰上了大麻烦。而我,只能告诉你们,我绝不能接受靠出卖女子而苟活于世。纵使他权利滔天,我刘子瑾也绝不妥协!在场诸位都是子瑾的挚爱亲朋,手足兄弟。多的我也不说了,我要与伍家死磕到底!最终结果有可能难逃一死,诸位若有离开的,子瑾绝不阻拦,另有黄金十两相赠。只怪子瑾无能,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若有留下的,子瑾感激不尽。日后能活下来,此情必报。”言尽刘瑜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嘶哑。
朱武率先拜倒在地:“但凭哥哥吩咐!”
见有人起了表率,众人除韩非外,如山一片的汉子齐刷刷的拜倒在地,齐声震天。
“但凭哥哥吩咐!”